道路似乎很长,凯尔和塞拉俩人就这么扛着那个受伤的越共,那个越共看起来不高,但确实是很重,再加上凯尔俩人已经奔波了老久了,所以咋就没力气扛了,不过也不能放下来,这就很让人无奈了。
而且那个受伤的越共还一直在shēn yin,当然这可以理解。关键是那个小伙子——也就是那个叫做金明的小家伙,他没在前面带路,而是在凯尔俩人身后跟着,就像警察跟着两个囚犯似的。
凯尔和塞拉是有苦说不出,没办法,总得找个解决问题的办法,深刻的解剖自己
于是凯尔便说:“越南的风景可还真是不错啊”
不过身后的那个小伙子似乎没什么反应,除了盯得更紧了以外。
凯尔和塞拉用眼睛交流来起来,不过凯尔和塞拉的眼睛眨来眨去都不知道对方想表达的意思,于是凯尔便直接开口说话了:“嘿塞拉。”喊了一声之后还偷瞟了后面的那个金明一眼。看到他没什么反应。
于是又说:“塞拉,我觉得这家伙可能觉得我们是美国兵,然后利用我们帮他们把伤员带到他们基地,再然后我们就会被他们送上西天了。”
塞拉回答:“你说的没错凯尔,我也是这么觉得,不过我猜我们可能没有脱身的方式,除了被打死以后的灵魂出窍之外。”
凯尔说:“我们需要个主意,一个逃跑的主意,你明白,我觉得在我们到他们的该死的基地之后就会没命,所以我们要想个能在进他们基地之前就开溜的主意。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当然明白不过”塞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打断的是金明,他说:“你们两个家伙在说什么?我能听出来是英语!”
“这个这个嘛”凯尔的脑袋飞速转动,然后说:“哈,你错了小兄弟,我们是在练习口语,你明白吧?练习口语,为了以后可以做特工潜伏到美国人的基地里。”
凯尔说完之后朝塞拉眨眼,塞拉朝凯尔竖了个大拇指,示意凯尔真是个无敌机灵鬼。
“你们这些人没有好东西!”金明说。
凯尔反驳说:“为什么这么说?我们可是两个实实在在的德国人,明白吧,德国人,塞拉你秀给他看。”
“我”塞拉咳嗽了两声然后说:“对,没错,正如你所见,我们两个可不是像美国人那么坏,我们会说德语”然后就说了一大堆谁也听不懂的话。
“塞拉你真的说的德语?”凯尔问。
“屁,我哪里会德语啊,我说的是澳大利亚的一个土著语。”塞拉蹬了凯尔一眼。
金明瞪着眼看着凯尔和塞拉说:“我们基地里也有两个德国人,他们跟你们一样,一样讨厌。”
这倒不是个好兆头,自己两个冒牌货要是真的被两个正牌的德国记者逮住,那就玩完了。可是现在却不能撒腿就溜,真是够无奈的。
凯尔问:“你特别的恨美国人吗?”
金明回答:“岂止是恨,简直是恨得要死。”尽管他说话没有那么的咬牙切齿,不过也能听出来他的恨意。
凯尔说:“为什么,可不可以跟你的两个国际友人交流交流呢。”
“呼。”金明呼了口气然后说:“有一天我在和我爸爸妈妈完,但是他们的飞机来了,我爸妈就被炸死了。”
他说的很简单,并没有多少细节,只是一句单纯的陈述,而且似乎连感情都没有包含。
“你小的时候吗?”塞拉问。
“我十岁的时候。”金明回答,“那个时候我就诅咒他们不得好死,死后还要下地狱。”
这确实很不易,凯尔或许能想象到,一个平和的一天,突然从天上掉了下来俩zhà dàn,然后最亲的俩人就这么当场死在了自己眼前,关键这俩亲人在一秒前还在和自己玩的很开心。
确实是冰火两重天,天堂地狱一日游啊,他的糟糕心情应该就像这糟糕的天气吧。
“那你有什么打算吗?”凯尔问。
金明说:“后来是一个叔叔收留了我,不过他也死了,我认识的人都死了,我也宁可死也要打美国人。”
凯尔和塞拉面面相觑,这要是自己突然受到这种事估计也顶不住,凯尔不禁同情的看了金明一眼,这个十五六岁的小家伙,说不定在之后的某一天也会被一颗zhà dàn也炸死。
人和人的区别就是这么大,美国人生来就能够养尊处优的生活,有父母的陪伴,有优质教育,有便利的交通,还要各种各样的零食食物,不用担心未来。
而他们却什么都没有,生下来就注定是要忍受艰苦的环境,承受亲人的去世,在美国的同龄人正享受生活的时候,他们就要面对轰炸机,面对m16m60的攻击。
他们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养尊处优的美国人会来贫瘠的越南,为什么美国人那么的幸福了还要来剥夺他们仅有的生存的权力。
凯尔默不作声,看来上帝在很多时候也是不公平的。这个男孩,他的眼神低沉没有精神,估计这个时候的美国同龄人正在足球场欢乐的踢足球或者在打橄榄球呢。
一转眼,啊,基地总算是到了,凯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最起码是不能在这里待太久,最好一把这个伤员放在这里就开溜。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基地可真够简陋的,就是一堆茅草搭的嘛!
这里的有很多的伤员,他们都躺在用茅草临时搭建的棚子里,一大群人挤在一起,没有白床单,没有设备精良的仪器,有的只是锯子,镊子,还有很多非一次性的工具,má zui药也少的可怜,更不要提ma fēi这种镇痛剂了。
凯尔和塞拉看到这幅场景都忍住皱眉头和咂舌。
金明说:“你们把尸体放到那里就行了。”
凯尔问:“你是说哪里?”
金明指的是一个已经挤满人的用茅草垫的床,他说:“就是这里。”
凯尔和塞拉对视了一眼,啊呀,啧啧。
于是里面的伤员就挪了挪,凯尔和塞拉就把这个伤员放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