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娜小说 > 玄幻小说 > 道逆三界 > 第10章:受骗
    如若是能在此会获胜的话,那以后便可不愁什么修liàn

    费用。道逍匆忙回洞,入洞,却只见道老醉醺醺瘫睡于石壁一角。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这般悠哉,比赛要紧,尽管道老醉意甚浓,还是强行的将他拉于傅府。

    至傅府,道老醉意稍淡,方才知dào

    逍打什么主意,虽并无多大兴致,但既然能帮得道逍继xù

    修liàn

    ,也乐得参会!

    然而,正值排队排到道老,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恰从府内而出,见道老,便是不屑的瞥了眼,全然目无他人,冷冷道:“臭老头!你!不准参加此会,给我滚回去!”

    虎落平阳被犬欺,道老未应,道逍便抢先而道:“为什么啊?上面不是说有意者、实力不俗者皆可参会比赛?”

    管家挑低了眼珠,连正眼一看都不看,如居高临下一般,实属盛气凌人,叫人不禁憎恶,无理取闹道:“醉得和滩烂泥一样,我说不准就是不准!”

    “你怎可这般没道理?”这可是道逍唯一的希望,如今被狗拦截,两眼急的有些发红。

    管家却是应:“大爷我有没有道理还轮不到你来说,你们这些杂民若真想入府,有本事的话就到了另一队缴二十个金币,那时我亦也拦不住你们!”

    道逍一愣,默念自己是有多背,居然遇到这般人模狗样之人,狐假虎威,却只能软下口气,笑面迎人而道:“这位大爷!我们哪有那么多钱啊?您能否高抬贵手?通融通融一下!”

    管家脸一青,形容极为不耐烦,破嗓而骂:“没钱你TMD还来干什么!就你们这种杂民配进傅府吗?少在此混水摸鱼,快滚快滚!在不滚,我叫人赏你们几棍子!”

    话毕,的确有几个用棍子的下人从府内窜了出来。看来天无绝人之路,狗便来拦人去路,叫人走投无路。这只狗实在可恶,嚣张跋扈,道逍忿忿不平,却只能带着道老离去。

    迈步于市集,道老酒醉的厉害,道逍便先让他坐于一张石椅,休息几下。闲着发慌,道逍漫步于市,排解心忧。

    不过半个时辰,耳畔忽然打响一阵铜锣,嚷来一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上品赤砂花一株一个金币啦!快来买啦!再不买就没啦!”

    这赤砂花怎么连街巷都有人来卖,而且还这般便宜,真是稀奇。道逍愣了愣,快步奔去,只见声源处围了许多人,涌进一看,长着两撇八字胡的小贩贼眉鼠眼,前面放有四个竹篓,每个竹篓里竟满满堆放株株赤砂花,四个竹篓加起来少说也有个两千来株赤砂花。

    这小贩是有多大本事,居然能采摘如此之多的赤砂花,叫得那些药铺老板眼都亮了,欲以低价购入,再以高价购出。

    然道逍并没以一股傻劲便冲动买下,这般实在诡异,若是假货岂不是亏死自己了?不久,一个识得药材的人走近,拿起花看了良久,口里喃道:“花瓣低青呈绿,上有螺旋线花纹,花茎粗糙带刺,叶子如镰似月,闻其味,却有茶香古韵……”后旋即欣然而笑:“这色泽,这大小,这香韵,果然是上品的赤砂花,想不到竟会这般便宜。”

    之后,也有几个一样是大夫模样的人说了类似同样的话,道逍大喜,如今能省就省,先买下一株也省了两个金币,便拿出一个金币买了一朵。这般,虽说不能参会,不过能买到一株赤砂花,道逍也算是心怀安慰。…,

    买好欲走,一个衣着青瓷纹理长袍的公子刚好携童子路过,虽其肤色很是苍白,却长得极为俊美清秀,薄唇不语,两鬓如芸,剑眉星目,额中一点红,这嵌在脸上精致的五官,叫世间所有的雄性动物多多少少都会有好些嫉妒,实为这大街的一道风景。不少女子交头接耳,为之倾慕,簌簌低语不知在说什么,叫道逍汗然且不知何语。

    公子亦是走到卖赤砂花小贩处,颔首低眉瞄了几眼,小贩便贼贼一笑:“公子长得真俊啊!是不是也要买赤砂花啊?小弟我这里卖的绝对物美价廉。”

    公子淡淡一笑,眼里透出几丝聪智,轻声而道:“赛某的确是要买花,只不过此花非彼花。”

    小贩顿了下,神情有些奇怪,话语忽然吞吐而起:“公……公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小弟我学疏才浅,不明白您的意思!”

    公子依然不变淡笑,慢条斯理:“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之者,自知其意!”说着饶有几分韵味,转头冷不防对道逍而道:“赛某说的是否?小兄弟!”话毕便带童子散去了。

    真是个奇怪之人,道逍且不理会,匆匆走到道老那边,见道老已酒醒,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

    道逍便将赤砂花之事告sù

    道老,本想与其高兴一番,谁知dào

    老看都还没看过几眼,便道:“小逍子!你怎么带了株野草就来了!”

    道逍一怔,恍然想起刚才那位公子说的话,却还是急忙道:“什么野草!这不是赤砂花吗?”

    “虽然很相似,但这明明就是野草,哪里是赤砂花?”

    “你会不会看错了?”

    “去!为师好说歹说也是众道士之掌门,认药少说也有六十年载,怎么可能会认错!”

    “那么说我……”

    “被当成大水鱼了!”道老接下道。

    道逍心头一懵一窘一怔,拉着道老的手赶紧直奔小贩。不久便以赶到,人依旧很满,较近却唯有两人,前一人着淡蓝色长袍,手持一扇,很是温文儒雅。较后一点那人衣着相比下稍微逊色,但人高马大,腰佩黑刀,样子煞是威风,他们出言要包下剩下的赤砂花。

    道逍也顾不得什么,冲上去便把手上的假花丢在小贩脸上,骂道:“好你个死骗子蒙古大夫!居然卖假药!”话音刚落,不少人围了过来,包括那些刚来药商,无不把眼瞪得滚大滚大。

    那小贩愣是愣了很会,心想怎么这么快便被揭穿,而且还真不凑合,还在这种时候吗,眼看大生意可能要吹了,回过神后,依旧镇定自若,道:“你丫的捣什么乱!这不是赤砂花,这是什么?”

    “这是……这是……”道逍努着嘴,顿时忘语。小贩一笑,却直至道老捋着白须,从人群里走出,安然自定道:“那个叫蹄边草,一般生在在沼泽旁边,虽与赤砂花长得很相似,但和路边杂草一般,没什么药用价值。”

    小贩喉咙顿时哽了下,依然道:“什么蹄边草、路边野草的,臭老头你少一派胡言,你没听那些大夫说吗?难道大夫说的有假?”转头对示意问了下刚有买此花的人,那些人便唯唯点头应是,连几个在里面的大夫也应是。

    听众人这般,道逍心头有些担忧,不禁疑惑,后只见道老对那个小贩眯眼一笑,苦口婆心道:“年轻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现在认错还来得及!”…,

    “去去去!你TMD臭老头搀和什么!我要认什么错啊?你说我的花是假的,就拿出证据了啊!”

    “唉!执迷不悟,不可教也!”道老一声叹气,旋即满目肃颜,指着“赤砂花”的叶子,道:“据各位所知,蹄边草和赤砂花的叶子就同弯月一般是没错,可它们的叶脉却大为不同,蹄边草的叶脉与一般叶子一般凌乱,而赤砂花的相反,其叶脉流畅似线,就与竹叶的叶脉一般。”旋即道老再抓了下“赤砂花”根茎上的刺,又道:“两物也一样皆有刺,可相较之下,赤砂花的刺极为柔软,而蹄边草却很是坚硬。”

    不一会,有个药铺老板从店里取出株上品的赤砂花,果如道老如说,那些买花的一下像是失了神般浑身抽搐几下。那个小贩则汗如雨下,然他却依然道:“这算是什么证据!物有不同,又不是每一朵赤砂花都长得一个样,就像人一样,有人高,有人矮,有人美,有人丑,怎么可以凭这样就草草判定这不是赤砂花?”

    道老冷笑一下,反问道:“年轻人!赤砂花的花是绿的,而不是赤红色的,那你可知为什么叫赤砂花吗?”

    “切!这谁不知dào

    !赤砂花长在热砂荒漠,其地干枯炎热难耐,而赤砂花却能在那种鬼地方四季常青,如英雄赤胆之心,又因当地沙砾为赤红色,故名赤砂花。连这个都不知dào

    ,老头你还敢来砸我场子!”

    道老又莫名笑起,叫过往之人无不疑惑,后只听他得yì

    而道:“那这不正结了吗?赤砂花正是处在水分极少的热砂荒漠,汁液几乎全无,所以一般人只能用赤砂花磨成药粉或是当作茶花使用。而蹄边草长在沼泽,沼泽多水,花茎内水分自然不少。”

    话毕道老手一出力,手上“赤砂花”花茎汁液喷了一手,直直滴落于石板地上,然嘴上还喃喃着:“两物即便如何在相似,然性质不同,他们便绝对不会走上同一道路,绝对!。”仿佛在喻指什么一般。

    再看众人,大恍大悟,大惊大愕,大悲大怒,嚷嚷不休。那小贩低着头许久不说话,忽然,不知哪来的几个横冲直撞的莽汉将人群推开,开出一路,想必是小贩的同伙,小贩随之拿起竹篓甩了出去,如鼠般一窜而出。

    道逍欲追,却见一道黑影从头上闪过,细一看,是刚要买所余之药人中佩刀的那个,轻功凌空,一脚踹去,小贩应声倒地。见状,几个莽汉抡起若砂锅般大的拳头,朝买药人挥去,然却见买药人一掌便打掉了对方之拳,又抡起刀鞘,如光烁影,朝莽汉脸颊颧骨划去,一会只见莽汉鼻青脸肿,瘫倒在地。

    这边道逍是完全看看出神了,那边道老打着哈欠有些倦怠,于是,买药人中执扇的那个人走近,忽然客气道:“老先生果然好眼力啊,若不是多亏了老先生,傅某一定得当了一回冤大头。”

    “公子你过谦了,想必你也是知dào

    此花非赤砂花!”道老应道。

    执扇公子浅浅一笑,问:“老先生何以看得?”

    “看公子的派头,想必来头不小,若公子是真想买此花,亦不会独独和那位在打的小哥两人来买,那位小哥看起来可不像是来搬货之人。”

    执扇公子又一笑,原来他是这次举办豆蔻会的傅府二当家傅东楼,而打者则是傅府的首席护卫菊秋鸿,这次豆蔻会,傅府需采购大批赤砂花制成茶叶以招待各位参会者,后听说有小贩在此卖赤砂花,价格甚为诡异,便到此一看。…,

    然傅东楼随兄傅江泓长年于各地买卖交yì

    ,自然看得出不妥,本想买下余下之药,再息事宁人,以免对此次豆蔻会造成影响,却想不到会遇到高人,实乃一大收获,故又道:“以老先生之才,绝非等闲之辈,正值傅某府下举办一场豆蔻会,不知老先生可否赏脸参会?”

    道老是眯眼一笑,摸了摸后脑勺,故作烦恼而应:“老道自然是求之不得,不过说来惭愧,老道只因囊中羞涩,故无幸参不得此会。”

    听着挺有几分责怪之韵,然傅东楼疑惑,问:“老先生为老者,老者参会应不需一分一毫才是!怎么就……”

    “只可惜门有恶犬,老道唯恐难进!”道老笑答,后忽然止笑而道:“虽说根本原因是此,然其实更是老道孤傲,并不喜于小门,也未曾习惯于走小门。”说着两眼竟透出一道精光,如刀似剑般锐利。

    “老先生果然非一般凡人!”傅东楼心头暗自一念,且一笑,稍弯腰抱拳赔不是而道:“老先生!傅府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多多海涵,吾等本想断绝登徒浪子入府损雅,想不到竟会造成这般结果!实在对不住!”旋即从长袖拿出一张红贴,此贴正是豆蔻会的邀请函,递与道老,继xù

    道:“傅府惜贤如金,绝不会怠慢有才能之人,老先生可否看在傅某面上,参与豆蔻会?”

    道老愣了下,这才满yì

    而笑:“老道如今总算是知dào

    傅府为何是中州首富了,傅府好贤之礼果然名不虚传!”

    傅东楼亦是淡然一笑,再看菊秋鸿,几个市井之辈自然不是他的对手,经一番折腾,皆都无力反抗,被麻绳捆得扎扎实实。

    不多后语,傅东楼将小贩等人交由被坑骗街坊处置,便与菊秋鸿安然而去。

    拿回一个金币,道逍总算心安,后忽然问:“师傅!那位大哥打得好强,我以后也会那样吗?”

    “不会!”不过瞬间,道老便斩钉截铁道。

    叫道逍接下问:“为什么?难道你这老头就这么看不起我!”

    “又是老头,小逍子你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改口。”道老瞥了道逍一眼,后又摸着道逍后脑勺而道:“为师并不是看不起你,而是那个小哥是战士,学的是战法,小逍子你是道士,学的是道术,那你说你以后怎会和他一样呢?”

    “那你不早说!”道逍恍然大悟。

    “就是他是道士,你将来绝不可能和他一样,小逍子你是老道我的徒弟,将来的实力自然绝不能就这般而已。”

    “绝对,这般。”听道老说此,道逍多分愕然却又夹杂几分欢喜,听别人抬举自己固然是好,可看了菊秋鸿行云流水般的实力,居然还说是一般,这道老所要求的实力到底是有多可怕。

    还未多想,道老又道:“小逍子!时候不早了,快去参会吧!”

    “呵!拜托,师傅,要怎么进去?”道逍果真是看迷了,居然还注意要道老与傅东楼的谈话。

    “当然是从大门堂堂正正进入啊!”道老说着掏出拿一张刺眼的红贴。

    道逍见贴,愣了好会,拿过红贴,看也是看了许久,问:“师傅!这贴……”

    “刚才那个拿扇子的公子不正是傅府二当家吗?是他给为师的!”

    道逍一下乐的心花怒发,看来天无绝人之路,这狗也否想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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