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行走在记忆的深渊【中】
被坏心眼哥哥扔麻袋一样,扔到了车子里,我恨得咬牙,双臂乱挣,扒开那件该死的大衣,准备好好骂他几句,不料,等我钻出头的时候,四周围早已不是河边的那辆车子了。
此时此刻,我坐在客厅里,身边没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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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机、影碟机、茶几、沙发……装修……
这里……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里是关家的客厅,还是好多年前的关家客厅啊……
很自然地,我低头看看自己的身量……
不错耶,又长大了,部也跟着发育了不少,衬得黑色吊带装的口鼓鼓的。
感觉很有趣,我一会儿就经历了成长的三个阶段,忍不住,我伸出一手指戳一戳自己的,看看是不是假的。
嘻嘻,的,好像是真的耶,再捏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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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你在做什么?”猛地,楼梯口那里传来一声带笑的问。
我一吓,停了手,连忙抬头朝那儿望去,只见哥哥和他的女朋友并肩站在二楼楼梯口,两人均是面带笑容俯瞰我。
我羞窘,手生硬地从部挪开,改为头发,“没……没什么……我在等小逸哥哥……”
“他刚出门,去市图书馆了,没有4、5个小时,他不会回来的,你要来这里,怎么不事先给他打个电话?”哥哥一边说着,一边和他的女朋友从楼上下来。
“我……我忘记了……”,看着这对璧人向我走来,我不禁有点喘不过气的感觉,心里绞得莫名难受,说话自然是说不顺溜的。
最奇怪的是,我居然无法看清楚哥哥的女朋友长得什么样子,她的脸上似乎笼着一层流动的雾,影影绰绰,似是而非,又或许并不是我的眼看不清她的样貌,而是我的心拒绝看清楚她的样貌?
总之,她是一个仅凭妙曼的身姿,也能使得别人知道她美丽的人。
看不清她的样貌,我却能知道她的表情神态,她虽然附和哥哥在笑,但是她的眼里全是高高在上的俯瞰姿态。
她瞧不起我。
是啊,除了脸蛋儿,我实在是太不出色了,太过于平凡了,像她这样有能力又漂亮的人,怎么会看得起我?
我自卑地低下头,不去看他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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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呆瓜,我又没怪你,低头干嘛?”哥哥笑呵呵地捏了一下我的耳朵。
“没……没有……我是在……在想……要是早点来就……就好了……”,我坑坑巴巴地说着,垂的头却是更低了,耳朵好热啊,哥哥的手怎么可以那么凉凉的呢?
“结巴的毛病怎么越来越重了?我告诉小逸,要他多督促你朗读课……”
“晏,薇薇的结巴还是蛮可爱的,我听着挺喜欢,说不定小逸也喜欢呢,你就别干涉人家小朋友的乐趣了。”哥哥女朋友笑着打断了哥哥的念叨。
哥哥很不认同她的想法,“胡说!话都讲不利索怎么和人交流?语言功能是最基本……”
“哎哎哎,我这不是说笑话嘛,你还板着脸训我?你再训,我也结巴了啊。”哥哥女朋友大发娇嗔。
哥哥接住她的拳头,握在手里笑,“得了,你要是结巴,谁协助我打理跨国商务?你还是做你能言善道的百灵鸟吧。”
唉,能帮丈夫事业的,有帮夫运的,恐怕指的就是姐姐这种女人吧……
姐姐和哥哥小声咬耳朵调笑,大概说了几句,她侧头,愣了几秒,然后,一副辛苦忍住笑的样子,指着我,对哥哥说:“晏,快看,小妹妹看呆了。”
“嗯?”哥哥的目光立刻跟着压到我身上。
顿时,我窘迫得不得了,恨不得找个地缝埋了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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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瞥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语气带着一丝冷然,“我妹妹还小,家里保护得又好,人老实得很,你别老是吓唬她,拿她开玩笑。”
姐姐咯咯地笑,打趣地说:“晓得啦,关家三公子的未来媳妇儿,我可不敢欺负。”说完,她来我的头,“姐姐和你开玩笑的,别往心里去哦。”
“没……没有……”,我努力挤笑容,表明自己不介意她的玩笑话。
“不是要回家吗,回去吧。”哥哥拿住了我头顶上的那只手,放在掌心里握着。
姐姐没骨头似地倚着哥哥,声音笑得媚气,“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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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送他女朋友出门,关家客厅里,我孤零零地坐着,乱按着手里的控制器,把电视频道不厌其烦地转着玩,等着不知什么时候会回来的小逸哥哥。
“砰——”,关门声响起,震得我快要昏睡过去的神经立刻醒来。
“哥哥。”我不可置信地低呼,他不是送他女朋友回家了吗,怎么那么快回来了?
哥哥将钥匙抛到沙发上,接着,一股脑脱掉了西装外套,一边拉下领带,一边抱怨地说:“热死了。”
“哥哥,你怎么那么快回来了?”心底有说不清楚的高兴,我自动凑过去,把他解下的领带和西装放好叠好。
哥哥彻底放松似地撑了一个大懒腰,“司机王叔叔回来了,我让他送她回去。”
“哦,这样的啊!哥哥那么热,你怎么穿那么多啊?”我叠着西装问。
“她喜欢成功人士呗,诶,可热死我了。”哥哥解开衬衣上面几颗扣子,大喊热。
“哥哥,要不要我找把扇子给你扇扇凉?”我很狗腿地问。
“空调房怎么也那么热。”哥哥低声念叨了一句,然后,对我说:“麻烦,不用了,拿那本杂志给我好好扇扇,再把温度给我调低点。”
“好。”我屁颠屁颠地调低了空调温度,忙不迭给他扇凉风。
我刚扇了两下,哥哥斜眼睨我,奇怪地看着我,“咦,怎么不结巴了?”
没有哥哥女朋友在场,只和哥哥说话,我可不会结巴呢,再说,我平常也不是结巴的人,不过是凑巧结巴的时候,老是碰见他们俩一块儿,才给了哥哥我结巴的印象。
这是我难以言说的小秘密,我怎么可能告诉哥哥……
我猛力给他扇风,“我紧张就结巴,姐姐那么聪明,又那么漂亮,我一见她,我就紧张,所以结巴。”
我这么说也是婉转告诉哥哥,别老是督促小逸哥哥让我朗诵什么课文,那可烦人了。
哥哥听了,没接话,呵呵地笑,一双腿惬意地搭到了茶几上,“给我捶捶。”
“不扇风了?”
“不扇了,捶腿。”哥哥拿着手里的遥控器换台。
“嗯。”我听话,拿了旁边的小凳子,坐在哥哥的腿边,给他捶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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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个怎么样?”哥哥一面换台,一面问我。
我捶着没停,往电视那边看,电影台正演着一个书生进了一座鬼气森森的寺庙。
最讨厌鬼片了,没事就吓人,我胆子小,可不敢看。
赶紧低头,我说:“哥哥,不看这个,快换一个台。”
“害怕了?”哥哥的低磁声坏坏地勾着点小尾音。
“嗯,害怕。”我拼命点头,希望他大发慈悲,不要放这种吓人的东西。
哥哥撩着唇角笑了,眼睛黑黑,闪着诡光,“这么胆小,看来你需要多多训练你的胆子啊,这样吧,为了提高你的适应力,今天就看这个了。《倩女幽魂》,是好片哦。”
“哥哥……”
“喏,你可以不看画面啊,只听声音?还是说听声音,你也害怕?”
哥哥一副鄙视的口气,我立刻坚持不了意见,任何人都可以鄙视我,惟独哥哥不可以。
我强撑,“谁说的,我才不怕听声音呢。”
“好吧,既然不怕,接着捶,我可是要看电视了。”哥哥悠悠闲闲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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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
怎么可能不怕?
我捏成拳头的手心里全是汗啊。
好紧张……好紧张……好讨厌电视里的声响效果……
风阵阵……
“鬼来咯……”,语气幽幽。
“哇——”,再也受不了那气氛,我哇哇乱叫,猛扑到哥哥怀里去,害怕地箍紧他的腰。
第四十一章:行走在记忆的深渊【下1】
哥哥吓唬我,我是个不经吓的人,立刻哇哇大叫,猛扑到他怀里去,害怕地箍紧他的腰。
“哈哈,小呆瓜是胆小鬼。”哥哥开心地揉着我的头顶大笑。
郁闷……
我揪住他的衣摆,脑袋紧贴着他的小腹,闷声说:“我不是。”
“不是?那你怎么吓成这副小样?”哥哥揉完我的头顶,两只手捏住提我的耳朵尖玩儿。
讨厌他,吓唬了我,还这么有理笑话我!
我拿头顶去钻他的小腹,嘴里一个劲地坚持,“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哥哥被我的脑袋顶得陷在沙发里,他哈哈大笑,上下提我的耳朵玩,笑着笑着,突然,哥哥的腿痉挛似地一抽,小腹绷缩,他打个激灵,全身猛地僵住,连提着我耳朵的四手指也不动了。
咦,奇怪哦。
我停了蹭哥哥,抬起头瞅他,“哥哥,你怎么了?”
我的声音,仿佛惊醒了哥哥,他如梦初醒,被火烧了一般,慌忙放开我的耳朵。
“哥哥……”
最令我不可置信的是,哥哥竟然猛推了我一把,嘴里用着厌恶并且发火的口吻,说道:“滚开!”
我刚才和他闹着玩,抱着他的腰本没有抱紧,他推我,我哪里有可能抵挡得了,当即……
“澎——”
“啊——”
我的腰和后背撞到身后的茶几,发出好大的声音,还有东西被我撞掉到地上。
巨疼……
我即刻承受不住,倒在地上蜷缩,抽气呻\吟,“嗯……嗯……”
眼睛里全是泪,我不明白哥哥为什么突然对我发火,要我滚,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刚才不是好好的么?哥哥怎么能够这样呢?
我没有都没有做啊,这无缘无故的……
透过朦胧泪水的视线,我见到哥哥呆呆地不动,好像被什么事情给震住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心里委屈得不行,这个罪魁祸首还发呆不理人,因此,我顺着后背的疼,使劲在地上来回翻滚,小孩似地嚎啕大哭,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别老是在发呆。
腰和背都是真的疼,于是,我哭得很卖力,“哥哥,我好疼啊,哥哥……哥哥……”
我哭得那么厉害,哥哥好歹是回神了,他手足无措地将我抱到沙发上,“伤到什么地方?”
他先前不理会我,我就使劲哭给他听;现在他理会我,还非常紧张地盯着我看,我就想使使子了。
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我就想使子……
“薇薇……薇薇……”,哥哥连着叫我好几声,我只是双臂做枕,将头和脸埋在沙发里,不理他,让他自个紧张去,谁让他那么坏地,发了神经推我来着。
也许,是我使子使过头,哥哥的紧张感慢慢褪了,我就听见他的声音悠悠变了一个调门,“真的不理我?嗯?”
“哼。”我轻哼一声,双手不自觉捏得死,两只耳朵竖尖尖,防备哥哥作怪。
下一刻,我就知道错了,后悔也来不及啊……
哥哥这个坏人,他用爪子挠我胳肢窝的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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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哥哥……不要啦……”
我笑得在沙发上乱扭,还想躲避哥哥的魔爪,无奈,沙发就那么点地方,我占了大半,哥哥坐了剩下的,恰好卡在我腰那儿,我能跑到哪里去呀,还不是任他手到擒来。
刚才是痛得掉泪,这会是笑得挂泪。
我可怜兮兮向哥哥求饶,“哥哥……哈哈……你放过我吧……哈哈……我错啦……”
“以后还敢不敢不理我?”哥哥斜睨,像捏狗脖子似地捏住我的脖子。
“不敢了,不敢了……哥哥疼啦……”,我摇他的大腿,求饶。
“哼,那还差不多。”哥哥收了手,转而去我的发顶,“对了,以后不准别人你的头,明白吗?”
“耗子哥呢?”
“不行。”
“小逸哥哥呢?”
“不准。”
“姐姐……”
“谁都不可以!”
“谁都不可以?”
“不可以。”
“你呢?”
“我是你哥哥,当然是只能我。”
哥哥说得大气凛然,义正言辞,貌似很有道理的样子,我没有理由反对他诶,因此,我点头了,“好吧,只让哥哥。”
“嗯。”哥哥应声,撩着我的发丝玩儿。
我喜欢哥哥这样我的发顶,感觉很舒服,假如我是一只宠物小狗,他这么我,我一定舒服地翻肚皮啦。
趁着气氛好,我想借机撒撒娇,要哥哥对我更好一点,别没事对我发神经。
头一歪,对着他,正想说话呢,冷不丁眼角余光瞥到那个鬼气森森的电影,竟然出现让我呼吸困难的镜头。
面容俊秀的书生被女鬼压入浴桶,躲避其他鬼闻到他的人味儿。等那些鬼走,女鬼担心书生,窈窕美背,俯身而下,渡气给书生……
这……这是一个女鬼救人的镜头嘛……
为什么我偷瞄后,心跳的速度提升了一倍不止呢?
突然感觉脸面热热的,此刻,要是不做点什么,说点什么,我的脸恐怕要煮**蛋了。
我没话找话,小声嘀咕,“刚才明明是你先推的我嘛,怎么到后面都是我的不对呢,坏哥哥。”
“说什么?”热乎乎的身子和热乎乎的鼻息,瞬间以我不可反抗的姿态压低而下。
讨厌的哥哥,能不能不要挨我那么近?
我穿着小吊带呐,光光的肩头和脖子那儿痒痒死了。
我缩着往沙发里面挤,想避开后背上的庞大热源,“没……没什么……”
我越是缩,哥哥越是贴。
“真的?”哥哥声声低。
我不自觉低着声应,“真的。”
“敢做不敢承认,嗯?我告诉你,我还年轻得很,我可是都听见了。”哥哥的声音好低好热,没有以往捉弄我的气势,反而更像是咬人的小虫子,慢慢爬进我的耳朵,轻轻扯咬耳朵里的细茸毛毛玩儿,令人又是痒、又是酥。
手指有酥着微微痉挛的感觉,我揪住沙发边儿,眼角余光里瞅见女鬼居然还没有给书生“渡气”完毕,而此时此刻,哥哥唇边的气息萦萦绕绕撩着我的唇瓣儿,刺得人有樱唇半启的微妙感觉。
哥哥仿佛未觉察我的胡思乱想,他的眼神在我看来多少是迷蒙的,像是浅酌微醉似的,他一手指拨着我鬓边的发丝,低喃,“我说我都听见了,你还是不敢承认啊?”
哥哥的热气儿和手指具有魔力一般,我声音些些的颤抖,“哥哥……你刚才……弄得……我的背好……好疼……”
“有多疼?告诉哥哥。”他的声音是那么低哑,可我全一字不落地听见了。
“不……不知道……反正……反正是好疼……好疼……”,一股朦胧的推动力,推着我侧头几度,再离哥哥近一点儿。
“哥哥帮你揉揉,好不好?”低声呢喃的气息交缠。
“嗯。”
热热的手掌抚上我光滑的背部,所到之处,犹如被温泉的水洗过,说不出的舒坦,于是,被那种种的眼波和触觉所感染,我也是醉掉了。
“舒服吗?”
哥哥的嘴唇似触非触,在在诱惑人去做点什么,况且色泽好漂亮,不知吃起来像不像果冻布丁,又软又有嚼头?
我禁不住伸出小舌头碰碰……
“唔……”
瞬间,双唇胶着,无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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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有过的美好感觉袭击了我,使我头晕目眩,身心绵软,如花绽放,极尽妍丽,我不由紧闭双眼,攀附着这个对我施展魔法的男人,以防自己迷失在天堂之中。
我越是攀附得紧,越是被动纠缠着回应,男人的体温越是上升,并且他重重地压到我身上,仿佛不给我喘息的机会,逼着我和他一道燃烧似的……
喘……喘不过气了……
哥哥,放开我,不要啦……
刚揪住哥哥的头发,突然,头猛地一晕,我失去意识了……
第四十二章
昏沉沉地醒来,睁开眼,有一瞬间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什么地方,于是,我抚着额头起身坐,看看周围的环境。
天色已经黑了,屋内的物件勉勉强强可以看清楚。
身下是软软的床,左前方是衣柜,右前方是小书桌、手提电脑等物,床头的衣挂架挂着一件男式睡衣,除此外,整个房间的布置是简约而整洁的,没有多余的装饰物,看起来像是男人的房间。
因此,我不由低头看看自己的穿着,没有了先前的小吊带,取而代之的是牛仔裤加针织衫秋装,属于俏皮的少女系穿戴。
最让人疑惑的是,我为什么躺在床上,衣物穿戴整齐,并且这不像是我的房间?
一骨碌翻下床,我套了那双明显比自己脚大不知多少倍的男式拖鞋,顺手开了床头灯,往衣柜的穿衣镜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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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的我,比穿小吊带那会大了一点,微卷的头发长及腰臀,脸上的青涩稍有褪去,也许是刚刚睡醒的关系,双颊有暖暖的晕红,表情看起来特别的呆。
愣了好一刻,我慢慢想起这是什么地方了……
这是——
哥哥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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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什么地方,我的脑袋里立刻自动浮现出一系列的相关事情,心中自然而然地涌动与这些事情有关的苦闷感觉,脚下犹如踩在棉花上,一步一软地退回床前,重新躺在了床上。
眼睛一闭,和哥哥有关的事情恍然经过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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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岁的暑假,在关家的沙发上,哥哥要走了我的初吻,但是,这件事没有改变我和他的关系,他逃开了,后悔了,自责了,仿佛被惊吓的兽。
他告诉我,我们是永远的兄妹,他是把我当做亲妹妹看待的,那是意外的失控,叫我不要放在心上。
说这个话的时候,哥哥脸上的表情是懊恼和后悔的,平生头一次我所仅见,我亦是平生头一次心痛领悟——我喜欢这个人,已经很久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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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自己喜欢他,同时也明白,我没有任何的机会,他的话和表情是这么告诉我的。
嗯,没错,他没错,我这个空有外貌没有脑子的人,他怎么可能看得上我?
我从小是一个笨蛋,是个笨人,反应也不太好,迟钝得很,像我这种女孩子,一无是处,他本不可能喜欢我,他喜欢的是姐姐那种女人,聪明的,能干的,漂亮的,很多很多的优点,最重要的是,可以协助他管理公司的业务。
我对自己认得很清楚,我配不上他,他看不上我。
纠缠他,要他对那个吻负责,未免是我的可笑。
我这个人笨,脑筋不灵活,格也软,逆来顺受,可是,我身上还是有骨头的,不可以被他瞧不起,既然是看不上我,我又何必去缠着他?
脑子里做了决定,我的心却像被强行割成两瓣,我还那么年轻,哪里能够掩饰自己的伤心?当即,面对着他,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他慌张了,要逃离,他掏出一只手机,打电话给姐姐,告诉她,他要去他那里,并且,他边说边往外走。
在他即将关门的那刻,不知出于什么勇气,我冲过去,扯住门把,口齿清晰地告诉他,我也是把他当亲哥哥看待的,刚才被他吓哭了。
我这样说,他居然也信,大大松了一口气,大概,当时的我们都需要这个借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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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事情到此结束,我与他的关系回到原地,但是,世间的事情发展往往不是由人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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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我笨,我蠢,但我还是一个有自尊心的人,他既然说了那个话,我又自我欺骗地回应了他,那么,即便我的心疼得流血,我也不会去打扰他,造成他的困扰。
我做出了决定,他却不是这样的。
哥哥这人的心态相当矛盾。
我说当他是亲哥哥,他仿佛得到了借口,一面在口头说将我当做亲妹妹看待,一面恢复到以往对待我的状态,对我做出种种令我心跳的暧昧举动,还时不时搂我、亲我,说什么兄妹友爱。
他这样做,算得什么?
假如真的是兄妹之情,对我没有别的感觉,他就应该远离我,不要来搅乱我的心,可是,他说的和他做的完全相反。
我讨厌他这样的行为。
如果我是聪明的,我大概能做到从这样的相处之中抽身而出,但不幸,我是个笨人,质问他的话,每每到了嘴边,又咽回肚子里,软弱地赖在他的暧昧里。
每当看着他和姐姐当着关戚两家人的面卿卿我我,我只能是掐得自己的心喘不过气,藏在没人的地方默默流泪,暗骂自己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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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哥哥的关系,不清不楚延续着,直到现在——大学三年级,我21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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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我能够独立些,大一时,爸爸就让我住进大学集体宿舍,不知哥哥出于什么心态,他在我就读的大学附近买了一间公寓,要求我每周五下午放学后来这里给他打扫屋子,美名其曰,锻炼家务能力。
我虽然是笨人,可不能一无是处啊,连女孩子最基本要会的家务,我也不会的话,我那基本不是废人一个么?
所以,做家务,我最行了,煮饭拖地洗衣服都难不倒我。
妈妈教我,女孩子要保养好自己的手,我听她的话,给哥哥做家务的时候,会戴上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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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做完家务很累,加上我打了电话问哥哥,他说有商业酒会,回公寓很晚,让我打扫完就回女生宿舍去,因此,我打算偷偷睡一会他的床休息,睡到自然醒,我就回去。
本以为睡一下就醒的,没料到,醒来时已经这么晚了,天完全的黑了。
借着床头的灯光,我看向墙上挂的钟,时针和分针正好指向11的位置。
从来没有在哥哥的卧室过夜,我和他都有默契,不将关系发展到最后一步,亲吻是点到即止的。
第四十三章
在我难以忍受,即将开门坏他们好事,想要和哥哥彻底断了的时候,哥哥倒是停止亲吻,和姐姐分开了。
姐姐的脸笼着氤氲的雾气,我是看不清她的具体容貌,可我能够感觉到,明能干的姐姐看样子是被哥哥驯服了,与哥哥分开,她的脯起起伏伏不停,脸庞的薄雾透着淡淡的红晕,哪里还有之前对恃的架势呢。
姐姐攀住哥哥,说话的声音好柔和,“宴,你好醉了……”
话未完,哥哥醉意轻浮地掐了她一把,“是好醉了,所以,什么都不能做,我要回去睡觉。”
“你说什么话呢!”姐姐扶着欲倒的哥哥,嗔他。
哥哥不让姐姐扶,抽出手臂去揽她的肩头,凭着男人力气强拉着姐姐往电梯那边送,嘴里嘟嘟嚷嚷的,“今晚实在累了,想做什么,等我睡一觉起床再说。”
这种话关在屋子里说没什么,搁到算是公众场合的门外,实在是叫人脸红。
我听得脸红,相信姐姐也是脸红,因为,听外面的声响动静,哥哥的话八成是将姐姐给噎住了,并且让她毫无异议地进了电梯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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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着双颊脸红,冷不防,门“咔哒”着开了,还没反应过来,“砰”的一声,又立刻关了门,惊得我差点尖叫。
捂着嘴,我呆呆看着背靠门板的哥哥,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反应。
与门外醉醺醺的表现截然相反,此时的哥哥是清醒的,目光锐利如剑戟刀锋,森然朝我逼来,我吓得倒退数步,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地方惹到他了。
“退什么?”哥哥恼怒地喝了一声,过来抓我。
按我以往的经验,当哥哥表现出这种样子的时候,我最好不要反抗他,否则会被他打屁屁,很用力地打。
两手下意识护住屁屁,我紧张地望着哥哥,结结巴巴为自己辩解,“没……没有……有退……”
“哼。”哥哥轻哼一声,睥睨地问:“刚才的事情都看见,听见了?”
哥哥的问题不可以不回答,我嗫嚅着承认,“嗯,看见了。”
“没有想过开门吗?”
哥哥的手抓得我好疼,我半点不敢强硬,因此,我哪里敢承认有过这样的念头。
怯懦地,我摇头了。
“不错,我的事,你有自知之明就好。”哥哥这么说着,他的嘴角微撩,笑了,似乎是满意,可是那么锐利逼人的目光之中却有股无名暗火燃烧,跟随着浓浓的酒气,向我袭来。
我很不安,心理压力很大,哥哥又开始矛盾了,他这样的表现,是嫌弃我、轻视我,但仍旧是纠缠我不放手。
哥哥的语气咄咄逼人,“这么晚了,为什么不回去?我不是告诉过你,叫你打扫完就走的吗?”
哥哥的语气仿佛我是一个钟点女佣,我感觉难受,他践踏了我的心意,因此,他的诘问,我唯有沉默以对,作为反击。
“为什么不说话?装什么木头?嗯?”哥哥声音里的火气像即将喷发的火山口,而且他的手掐得我胳膊好疼,我忍不住想抽开手臂。
我并没有挣扎,也没有抱怨,只想让自己舒服点儿,哥哥却像我做了什么天大忤逆的事情,他忿怒的酒气笼罩我,一只胳膊转而勒我的腰,“我问你话呢,你聋了吗?你想躲哪里去?我不同意,你哪里也去不了!你知不知道你很碍事?要是让她进屋见到你,让她误会了怎么办?你去跳河,都不能证明我的清白。如果没有你碍事,我早结婚了。不吭声?好,你不吭声,我告诉你个事情,看你还吭不吭声!”
说到最后,哥哥的语气变得诡谲,脸也跟着贴到我眼前,不知是为了观察我的表情,还是想让我看清他说的每一个字。
哥哥眼睛里的东西很深很深,是看不见底的深渊,我早已跌入其中,粉身碎骨了,他下面的话,是不是还嫌弃不够,要将我磨成粉,当风扬灰呢?
“你听好了,我告诉你——”,哥哥面有得意,他说:“我要和她结婚了,婚期准备定在五月份。”
我不晓得哥哥在得意什么,如果想看我怎么掉眼泪,他恐怕要失望。
尽管内心断不了对这个人的喜欢,但是几年以来他轻视我,反复纠缠我,我的神经已经处于麻木状态,做他的妹妹无论如何都是幸福太多了,和他的暧昧纠缠关系,徒然浪费了青春,还赔尽心酸,我何苦来?
如此,他要了断,我便了断,断了和他不清不楚的关系,我离开他远远的,想怎么喜欢是我的事,与他没有关系。
因而,他说要和姐姐结婚,我由衷地松了一口气,感觉得到了解脱。
我鼓起勇气,直视他,“哥哥,你想和姐姐结婚就结吧,恭喜你,那个……”
说到“那个”,我紧张地抓住身边的椅背,哥哥的眼神好像要杀了我一般,恐怖极了,可是,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要我停下是不可能的。
暗暗给自己鼓劲,我硬着头皮,继续说:“那个,我不是女佣,如果,哥哥想要女佣,我用自己攒的零花钱,帮你请……啊……”
好痛……
哥哥的手劲奇大,捏得我弓腰驼背缩成一团,“哥哥……疼……”
“你有胆子,就给我再重复一遍。”哥哥的声音冷硬,似一把厚重的大刀砍到我身上。
我很委屈,为什么我会那么弱势?
明明我才是受害者,是有理的那方,他凭什么让我理亏?
心中气恼,不知不觉,我眼中氲出泪水,哽声说道:“你……放手……我……我不欠你的……”
“混蛋!”哥哥一声低喝,陡然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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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晓得他下面想要怎么打我,脑子里迅速闪的一个念头就是逃。
毫不迟疑,我撒腿想要往房间里跑,最好是能够快手将门关上。
无奈,我那点反神经真不够哥哥瞧的,刚转过身,我衣领就被他一手揪住了。
火气很旺的声音,从后背轰来,“你逃什么?!”
呃,貌似我激怒他了……
心里的惧怕,还有其他种种莫可名状的情愫纠缠着我,我直觉再不逃恐怕要陷入更令我迷乱的境地。
恐慌之中,我用力挣扎,手脚并用,朝着他的头和脚乱挥去,嘴里还发出被他惊吓的大叫声,“讨厌你,走开,走开,不要缠着我。”
“蠢货!”哥哥骂道,他本没把我的痛苦和挣扎放在眼里,三两下将我制伏,接着将我死死摁在沙发上,冷然嗤笑,“你这个蠢货,也敢讨厌我,叫我走开?我缠着你?你开什么玩笑?如果不是你一次又一次赖在我身边,做出一副让我不得不可怜你的蠢样,你以为我会对你怎样?呵,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人。”
“是啊,我蠢。”我承认着,泪水淌了满脸,“我是一个蠢货、笨蛋,比牛还笨,反应也不太好,迟钝得很,别人对我好一点,我就想对那个人好十分。我缠着你,是我不对;赖在你身边,也是我不对;做你妹妹更是侮辱了你的智商,总之,我就不应该出现在你周围。我向你道歉,好不好?你松开手,放我离开这里,我保证以后再不让你看见我,再不纠缠你,还你轻松自在。”
“不准!”哥哥霸道而傲慢地一口回绝,“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顿时有种神崩溃的感觉,我都已经承认他的一切指责,答应离开他,他还不放我,他到底想怎样。
“不怎么样,只要你……”,哥哥神情有所放松,他努了努嘴,做出一个示意,“……主动一点,我就放了你。”
“什么?”哥哥的情绪转变有点怪,含着泪,我呆滞地问。
“主动一点,难道你不会吗?”哥哥不耐烦地说。
被哥哥下了死劲儿摁在沙发上,我惟有脑袋可以动,于是,我摇摇头,表示自己实在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这里,”哥哥空出一只手,指着薄唇说:“主动点。”
被他好几年的纠缠,我要是还不明白他的意思,我真的是痴呆了。可是,我现在没有心情“主动点”,我只想离开这个房子,离开他,一个人静静地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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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求他,“哥哥,你放开我吧,求你了……”
“没门。”哥哥说完,空闲的那只手,卡住我的脖子,神情恶狠狠地,“你主不主动的?”
怎么?
他还想着掐死我?
泥人还有几分火呢。
不要脸,逼人太甚!
我瞪着他,拗劲十足地迭声回复他,“不主动,不主动,不主动,你掐死我好了。”
呛声回去,我没有占据上风,实际上,我和他目前的姿势,一上一下,我也不可能占据上风,只有任由他处置的份。
我拼着劲地说了那么一串,完全是豁出去了。所以,我并不看他,脖子一拧,双眼一闭,他爱怎么地就怎么地吧,引颈就戮。
等了半天,没有动静,按钮不住,我不禁睁开眼,立马,和他对上了。
他定定盯着我,神情说不出的诡谲,像是捕获猎物的猛兽,东瞅瞅,西看看,寻个什么地方下嘴吃食似的。
“你……你……你要做什么……”,我口吃地问。
陡然,他的表情变得痞痞的、坏坏的,他挑着眉,嘴角微勾,“怕啊?”
他的情绪转变,我估不了,时好时坏,时时晴,让人累得慌,我以不变应万变,当即抿紧了嘴,不接他的话茬。
“不说话,嗯?”他像一只俯身而下的猎豹,姿态优雅却危险之极,脖子上的那只手渐渐加了力道,故意照成我呼吸困难。
我微微张着嘴,辅助呼吸,侧开头,不与他的目光有任何的对视。
“把头转过来,看着我。”他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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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的无力感缠绕着我。
我累极,“哥哥,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说,把头转过来,看着我,耳朵聋了?”哥哥截断了我的话,他本不理会,视我微弱的声音如无物,想践踏便践踏。
弱小的人,只配流出软弱的泪,面对不珍惜的人,软弱的泪水换来的是对方心理上的满足感。我十分厌恶我在他面前流眼泪,但是,这个不受我的控制。
将手臂横在眼眶上,徒劳挡住奔涌的泪水,我卑微地求他,“哥哥,放过我,求你放过我。”
回复我的是,手臂被猛力扯下,哥哥冷然压抑的声音,“你以为我不想?我讨厌蠢货,讨厌笨蛋,讨厌呆瓜,我喜欢聪明人,是你不放过我,你为什么不放过我?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放过我?为什么不放过我?我要你主动,你还给我拿乔?那好,我吃亏点……”
强烈的酒气笼罩而下,说到最后,他忽地一下,迅猛叼住了我的下唇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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叼住?
是的,叼住,近乎忿恨地叼住我的下唇瓣儿。
唇瓣说不清的刺痛和他一身的酒气,令我不舒服到了极致,当下,我受不了地推他,要他离开我远点,我不是他任意发泄的玩具,我是一个有自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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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了全身的力气,我用力踢他,打他,发泄长久以来对他的各种不满,各种心酸。
可问题是,依旧无力……
我主观是要打他、揍他,客观是没有这个可能,他叼住我的下唇瓣儿,四肢和手像沉重的麻袋压住我,我基本不能有大的举动,好像被翻了壳子的乌,怎么动都是没有用的。
反而,我的挣扎更激发了他的忿怒,我感觉下唇瓣儿疼得要出血了。
终于,我哭声含糊,再次抛弃自尊求他。
嘴皮子被他死叼住一半,我这种的哀求,狼狈得不能再狼狈,“呜……哥……哥……我……我……主动……主……动……”
立刻,我唇瓣儿的疼痛消失了,他俯视,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我,“真的主动?”
“真……真的……呜呜……”,我抚着唇瓣儿哭。
“是你纠缠我的,明白吗?”他气势磅礴,犹如君临天下。
我忍泣吞声,“嗯……是……是我……纠缠你……”
“是你不要脸,明白吗?”
“是……是我不……要脸……”
“我已经推开过你了,你硬赖在我身边,明白吗?”
“嗯……”,我已经没脸重复这些黑白颠倒的话,只能用哭声表达我的不满。
我的哭声,哥哥不屑一顾,他嘴角轻撩,神情惬意,身子向后一倒,半歪在沙发的另一头,姿态随意潇洒又霸气。
他手指勾勾,召唤小狗似地说:“过来,主动点,你知道我一向是赏罚分明。哼,别转其他念头,要是弄得我不高兴,你就等着我惩罚;要是弄得我高兴了,奖赏你是小意思。”
我本来还在哭的,被他这么一说,我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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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嘴里说的奖赏和惩罚,我是明白的。
惩罚很明显,那是他要打我的屁股。通常他打我,是我和他说离开,这时,他不会手下留情,打得人可疼了,他的说法是要我记住教训,以后,不许有其他想要离开的念头。
而奖赏呢,就不足为外人所道了……
他想要奖赏我,通常是他吻得我刹不住车的时候。
彼此有清晰的认知,不能进展到最后一步,所以,他想出了一个办法,去悄悄学了按摩的技法,施展在我的身上,用以替代那最后的一步,经常弄得我是神魂尽失,甘愿他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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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主动,哥哥是不可能惩罚我的,而奖赏的后果……
很不争气的,我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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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小呆瓜不动了?”哥哥半眯着眼,一股吊儿郎当的味儿,低磁声调侃,钻到人身上哪个缝儿,就能让哪儿缝儿酥\软。
人身上自然是不可能有缝儿的,因此,那就是全身酥\软。
刚才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他亲口说要和姐姐结婚,我本来要装彻底的傻子也无法再装下去,他结婚是我的底线,我再喜欢他,也不能去破坏他的婚姻。
当然,按照他的角度讲,凭我也想破坏他的婚姻,简直可笑,天方夜谭,他完全不拿我当回事。
可是,从我自身的角度出发,那确实是成为了受人唾弃和鄙视的人,不管他如何地轻视我、奚落我。
对二人的关系有清醒的认知,全身酥\软又怎样,做人必须有原则。
因而,我扑了上去……
第四十四章
见我扑来,哥哥双臂大开,笑吟吟地看着我,一副等我主动投怀送抱的模样,看得人那叫一个生气。
呵,我就那么贱?
你勾勾手指头,我就死不要脸地贴上去?
我扑到哥哥身上,他双臂一合,紧搂住我,又是拍背,又是头,声音低低回回地在我耳边绕,“小呆瓜,幸好我接得住,要是你再用力点,哥哥的骨头都被你震散了。”
震散最好,散了你的臭骨头,就免得招惹我!
我起了身子,嘴一张,便要朝他的嘴咬下去,主动给他看看。
他手一挡,抵住了我的预谋动作,神态显出醉意,正正符合他那身上的酒气儿,他笑呵呵,“小呆瓜,乖得很,哥哥可喜欢你主动点儿,嗯……要主动……也要轻……轻点……轻点……乖……”
我奋力啃他、折磨他的嘴皮子不算,还双手并用地揪他的头发,使劲地揪住,痛死他最好,可是呢,我这样的行动,依旧是被哥哥给瓦解了。
他任由我报复地啃,嘴里黏黏糊糊地说着要我轻点儿,另一面,那可恶的手在我后背上乱揉乱按,就算是木头人也要被生生挑起心火。
这个人太矛盾了,令人好生气,一会要狠地吃我,一会又像抱着宝似的,宠个没完,颠颠倒倒,反反复复。
身体的反应,加上心中极恨,我蓦然放了他的唇瓣儿,骑在他的腰上,双手抡圆,朝他没头没脑地打,边打边哭,“你就是吃定我了,对吧?讨厌你,讨厌,讨厌,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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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想离开我。”哥哥手一揽,轻松将我拿下,身子一转,我又按在了身下。
眼中噎泪,我用力“呸”了他一声,瞪他说道:“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讨厌?不要那么反反复复折磨我?”
回应我的是哥哥爱怜的目光,他柔了声儿来哄我,“小呆瓜,你总是那么呆呆傻傻地揉得我心疼,你不明白啊,不是我折磨你,是你钻到我心里折磨我。我拼了命想逃开你的,你信不信?钻到心里的这个小呆瓜,什么都不懂,只晓得折磨人,你不知道,每个夜里我是怎样地不能安生,我常常睡不着,反反复复地翻来翻去。”
他话声儿低柔,絮絮叨叨地说我折磨他,说这话的时候,他不时停下亲我,隔着衣服,他的手更是做着时常给我的部按摩——提拉小头儿。
这不是活生生的要我死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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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这样,挥出去的拳头,打在棉花上。
每次被哥哥逼急了,我豁出去,要打他、揍他,这狡猾的人就跑开了,低声下气来哄我,变着法地“奖赏”我,害得我没骨头地妥协他。
这次,能不能不重蹈覆辙?
我真的累了。
哥哥低身压着我,一手抚着我的发,一手隔着衣服,用拇指、食指、中指牵拉我右侧的小头儿,亲着我说:“别离开,好吗?哥哥还有好多‘奖赏’你的手法没有使出来,你要是离开了,什么都见不到了哦,吃亏了哦。你看你的反应,你是喜欢哥哥这样做的,对吧?来,挺起来,挺高点,按摩才到位,乖,就是这样。小呆瓜,你要感谢哥哥哦,没有哥哥,你这里怎么可能发育那么好?你是需要哥哥多弄一弄,好好按摩,才能长大的呢,离开哥哥怎么成?是哥哥亲手弄大的呢,费了那么多劲儿,时时不忘让你舒服才弄大的。不许离开,不许其他人按摩你,只有我才可以的,明白吗?不准再胡思乱想了哦,答应我。”
身体的反应,我拒绝不了,但我还有保持沉默的能力。
挺做一张弯弓,我的目光越过他肩膀,看向天花板,打算忍了他的所作所为,等他弄得无趣,弄得累了,想睡觉了,我再悄然走人,再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怎么不说话?不是让你答应我吗?”哥哥不悦地放开小头儿,恶作剧地捏了一把软团儿,我吃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那抽气的声儿真是暧昧啊,我自己听得脸红。
哥哥呵呵地笑,“答不答应?”
不想答应肯定要反悔的事,我“嗯”了一声作为回答,同时,我主动伸手去他脖子后面,表示依赖的意思,好软化他,让他今晚趁意,快快去睡觉。
没料到,我低估了酒醉人的反应力,他并不见得迟钝,还很有心地探究我,“我怎么感觉你不是真心的?”
“哥哥,你真的醉了,去睡觉,好不好?”我避重就轻地说。
“不好。”哥哥一口否决。
说这个人醉了吧,实际看,他怎么都像是清醒的,说他清醒的吧,怎么看都像是醉的,真真假假,叫人难以分辨。
“哥哥,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终究是年轻,沉不住气。
“不怎么样,我改变想法了。”他很突兀地说了一句,接着从我身上离开,我莫名其妙看着他,不晓得他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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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一件一件从他身上剥落,当我看他脱到第二件衣服的时候,我想我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抱歉,我没有那个心情,而且觉得很不堪,我的第一次不应该是这样发生的。
女方不同意的这种事,不算是情人间的爱昵,只能算是强\暴吧。
我蜷缩在沙发里,抱住自己的脚,做出防备的姿态,说:“哥哥,我不愿意。”
立刻,哥哥的手一顿,低头看向我的时候,神情又变了,似笑非笑,一派倜傥,“不愿意?”
哥哥的情绪变化了,我小心翼翼地注视他,小声且坚持地说:“嗯,不愿意。”
“嗤,你以为我会做什么?别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哥哥傲然微笑,“我不过是准备要睡觉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他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很好吗?”哥哥嘴角噙笑,扔掉衬衣,人畜无害状地蹲了下来。
第四十五章
女子天生的第六感比较灵光。
哥哥人畜无害状地蹲在我面前,嘴角噙笑,问我,“很好吗?”
即使再傻,我也知道他的表现不正常,可是我如果依旧软弱,害旁人害不到,只能害了我自己。
他逼我没有退路,退无可退……
一无所有,人便会坦然起来,因为,没有得到,就无所谓失去。
神上,他□我彻底,我不愿意\体再遭受他的折磨。
我抱紧双腿,在沙发内蜷缩、蜷缩、再蜷缩,防备他伤害我,然后,我直言告诉他,“哥哥,你要结婚了,我不愿……”
“嘘。”哥哥放下了傲然的姿态,表情转而变作神秘,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别那么扫兴,我顺嘴说着玩的,你也当真?果然是个呆瓜。”
顺嘴说着玩的?
很容易受到他情绪的影响,我狐疑地盯着他,他立刻伸了手来拧我的脸颊,口气爱昵,“小呆瓜,我逗你的。”说着,他坐到我身边,一臂揽住我,一手轻轻刮我的脸蛋玩儿,“你当什么真?我只想看看你的反应,看你在不在乎。”
磁声低低,哥哥的膛又火热火热的,烫得我半边身子发麻,要命的是,我竟不觉得他的酒味儿臭……
慢慢地,头晕了,我不免跟着他的话问,“真的是逗我吗?”
“真的。”哥哥亲我,大掌均匀有力地按摩我的胳膊,“小傻瓜,绷得那么紧张,放松点。”
哥哥的手有魔力,他按揉了两下,我的胳膊不自觉地松开,他长臂一伸,我整个人像化了似的,柔顺地被他卷入怀中。
他低低的笑,热息在我的耳朵附近盘旋,“小傻子,不离开哥哥,好吗?”
“嗯……”
我只来得及发出一个“嗯”字,我的唇便被他吃住,任他攻城略地,我一溃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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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活的手指是点燃燎原的星火,或是揉,或是捏,花样百出,力度掌握得令人神魂尽失,粉碎人的灵魂和理智,只愿沉沦、沉沦、沉沦……
我娇声喘喘,手指痉挛地揪住哥哥的头发,“哥……哥哥……”
“嗯?”哥哥没怎么搭理我,上下忙活个不停。
“别这样了,好不好?”我哀哀地求他,感觉热得难受,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痒意,和以往大大的不同,而到底是哪里的不同,具体的,我表述不出来,只感觉有什么要泄了,要决堤了,要失守了,隐隐地害怕。
哥哥松开,放过那可怜的嫩儿,他呼吸沉重,神色尽是迷醉,声音却很沉稳,“小傻子,哥哥在给你按摩呢。”
“按摩?”我轻扭难耐。
“是啊,按摩,让不让哥哥给你弄弄舒服的?我最近学到新手法了哦。”哥哥吮了一口我的耳垂,然后说。
瞬间,我有轻微的迷乱,为了他的举动,也为了他磁的声音。
“想不想?就试一试哦。”那声音在我耳朵边诱惑,如地狱诱人堕落的恶魔米菲斯特的轻喃,敲响乱心的蛊钟,荡漾在人最柔软、最无抵抗力的欲想之渊。
“嗯,只是试一试。”不止是手指痉挛,连同脚趾也在颤抖蜷缩。
“放心,就是试一试。”声音缭绕的尾处,手指下行,然后,解说:“新学的位,会,功效很多——”
话音拉长的尽头,是猛然地一个指压。
瞬间,刺激!
“啊——”
从此,完全失守,再无险可凭。
强势的手指裹挟着灵魂和躯体,抵死纠缠在海的中央,沉沉浮浮,浮浮沉沉,永溺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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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白,睁开眼,身下隐隐疼着,思维有好一阵子空白,过了一会,我才反应过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终于走到了最后一步,幸福和甜蜜微乎其微,更多的感觉是茫然,茫然不知后路如何。
下意识,我侧头看向枕旁,空的;抬眼搜寻房内,没有人;竖耳细听,外面也没有动静,周遭静悄悄的,整个世界仿佛只剩我一个人。
多少还是抱着点不死心的想法,我胡乱套了衣服,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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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洗漱间、客厅,一一找遍,竟是真的没有一个人,我内心的失落感无比的强烈……
忽然,卧室内传出舒缓的手机音乐,不用看号码,只听这个特设的铃声,我就知道来电话的人是谁。
刚才还是茫然失落的心情,这会即刻“咚咚”地乱跳了起来,我意识到大事不妙。
昨天晚上忘记打电话给周晓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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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奔回到卧室,我拿住铃声音乐不断的手机,深呼吸三次,才按通话键。
“妈妈。”空闲的手拧着被子,我努力压制狂跳的心。
电话那端传来妈妈温婉柔和的声音,“薇薇,昨晚晓萌打电话告诉我,你到她家玩去了,你现在回宿舍了吗,什么时候回家吃午饭?我做了你爱吃的炸丸子和佛手瓜苗。”
一面是昨夜经历的境况,醒来后面对哥哥逃走的事实;另一面,妈妈打电话过来,说是准备了好吃的饭菜,对比之下,心里真不是个滋味。
“薇薇……”
“妈妈,我在宿舍收东西,一会就回家。”我连忙回答。
“薇薇,晓萌在你身边吗?”妈妈问。
我顺嘴答,“不在,她在自己家,我刚到的宿舍。”
这句话说完,电话像蓦然断掉一般,没声了,假如不是电话里没有例常的忙音,我还真以为是电话挂了。
突然有点不安,我叫了两声,“妈妈,怎么了?”
电话里传出一声幽幽的叹气,接着是妈妈轻轻迟缓的语气,“薇薇,晓萌在我们家的客厅里。”
胆颤,心惊……
“妈妈。”我唤了一声,话就说不下去了,如一鱼刺卡住了喉咙,失去正常的言语功能,只剩下噎的感觉。
“有什么话回家说,我在你的房间等你。”妈妈说完便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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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倒下,将手机扔在床头,心情郁结得不知如何是好,而且那种异物入侵的不适感再在提醒我不愿去正视的事情。
睁眼,呆呆盯住天花板,没个头绪,空荡荡的……
“叮叮咚,叮叮咚……”,手机音乐再度响起。
到电话一看,号码很陌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
“喂,您好。”我按下通话键说道。
“是薇薇吗?”电话里的女声相当好听,但却使我的心“怦”地重重一跳,生出心虚。
“嗯,是的,是姐姐吗?”心虚,声音也虚。
“你现在能起床开门吗?我就在门外。”
恨不得找个地洞钻……
发生事情的第二天,姐姐能够找上门来,如果不是哥哥,她怎么可能知道?
我已经一再退让,退无可退,哥哥,你为什么还要这样伤害我?
我恨你!
“薇薇,在听电话吗?”
“嗯。”
“开门吧,我想和你谈一谈,关晏让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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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以何种面目去面对姐姐,但是,我也不会逃避的。
你们想给我个痛快,杀了我的心,你们就来,我袒开心,让你们来杀。
杀完,你们走!
要结婚,要生子,还是要做什么,你们去做,再不要来打扰我,还我安静正常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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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木然开了门。
相较于我的木然,笼罩轻雾看不清面目的姐姐,由内及外的情绪是跃然的,雾气跳动地像是转着舞步。
“薇薇,好久不见。”打个照面,姐姐说话的感觉和方式,像正大印面见失宠的妃子,女主人的架势摆得很足。
可是,抱歉,我不是什么妃子。
我以沉默作为回答,关上了房门。
显然,我的沉默在她的眼里是理亏的表现,她高高昂着头,越过我,向客厅的沙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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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姐姐正正坐在沙发上,指着左手边的小沙发说。
我坐下,后背挺得笔直。
姐姐大概是满意,她夸我了,“一年多不见,薇薇,你还是那么有礼貌。”
不打算应声,我沉默。
“想吃点什么?要不要来点饮料?”姐姐笑吟吟。
何必那么虚伪装大方,有什么你说好了,听完,我走。
“姐姐,他让你转告什么话,你说吧。”
“也没什么,他今天向我求婚,我答应了,婚期定在下个月。”
“哦,恭喜你们。”
“呵呵,谢谢。”姐姐不是真心的笑,她说:“把钥匙留下,你可以走了。”
无比烦躁……
嘴唇抿了又抿,我硬邦邦地说:“钥匙不在我身上,在卧室,姐姐要的话,可以自己去卧室找。”
“你去拿给我吧,我等会要去婚礼策划公司,时间不充裕。”姐姐的声音很强硬。
“姐姐,不好意思,我要回家了,妈妈煮了饭,等我回家吃。”说着,我站起身,朝外走。我不需要带什么东西,因为,从我拿到这个屋子钥匙的第一天起,我就养成了赤手来、赤手走的习惯。
“站住!”姐姐的声音不再好听,很尖锐,夹杂着怒火。
她想生气,就生气去吧,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没有被胜者践踏的嗜好。
因此,我本不听,继续往门那儿走。
突然,脑后一阵疼痛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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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被什么敲到后脑勺,一阵又一阵的钝痛,身上四处被穿着高跟鞋的脚下狠劲踢,耳朵边充斥着“贱\货”一类的词儿,我疼得无招架之力,只能躺在地上呻\吟。
无人心疼……
那好,我自己心疼自己。
护着头,我说:“姐姐……不要……打我了……你赢了……”
“赢?我不要赢,我要他爱我!”姐姐恨恨地拧了我胳膊一把。
“啊……”
“贱\货,烂脸!”
毫不意外,一个巴掌猛然轰到我脸上。
瞬间,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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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重重的巴掌震醒眩晕的我。
双眼一睁,映入眼帘的人,真叫我意外,是火气腾腾的婆婆姜阿姨。
是在做梦吗?
还是我又到了另外一个梦境?
有那么一刻,我迷糊了。
但是,接下去的事情,告诉我,这是现实的世界,被掌掴的脸,疼痛是如此的清晰,双手被紧绑在床头,还有姜阿姨的骂声……
“戚薇薇,小皓怎么你了,你要把他耳朵咬成那样?你这疯子,我当初就不应该同意你们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