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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1

    “咦?落款居然是勋暮生?!那这个少年不是勋家的七少吗?”

    廖安惊异了,她拿着照片翻来翻去的看,“好奇异!老赵,这个园子的主人认识勋家的人吗?”

    赵先生,“这里的继承人就姓勋啊,我没有告诉你吗?”

    廖安摇头,“没有,你没有说。那么,这位传说中的继承人,就是勋暮生吗?哦,你可能不知道他,他是在你离开北京之后才到北京来做生意的。”

    赵先生,“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知道他是勋氏家族的人。哦,好了,那边的晚饭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廖安把照片放回原处,我跟着他们出去,没有敢回头再看一眼。

    万荷千峰园是顶级私人会所。

    菜品精致而稀少,它们像艺术品一样,被装在顶级白瓷碗盘当中。赵先生预订的是套餐,不用点菜,于是,当这些菜肴被一道一道摆上桌的时候,廖安睁大了眼睛。

    一共三道菜。

    第一道是小菜:虾子芹心,芥菜墩,桂花糖藕和玫瑰小枣。

    第二道是熟菜:软炸鲜贝,浇汁活鱼,烧鸭和清汤燕菜。

    第三道是汤水:乌鱼蛋汤和一道甜点,核桃甜酪。

    与我上次同勋世奉过来吃的时候,一模一样。据说,这是这里的主人亲自选定的menu,主人不希望别人更改,于是,除非来客有大背景,有极强的权势可以更改菜单的话,其他的人,一概按照这几样菜单进行准备。没有人抱怨这里店大欺客,因为,他们认为,这里有店大欺客的资格。

    世界上一切事情不看合理不合理,而是看有没有资格。

    吃过晚饭,我回酒店,廖安同赵先生去喝酒。

    坐在酒店的房间里面,我看新闻。

    最近一两天,似乎新闻里面铺天盖地的全是关于在上海举行的世界金融峰会,镜头替老百姓记录了让他们津津乐道的各国首脑的安保与座驾,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豪车与保镖,浦东机场那些豪华专机与上海滩上宫殿一般的酒店,这些是茶余饭后永远不退色的谈资!

    台湾那边专门有一个频道,请了两个长的很像清秀的河马一般的女人,涂抹的异常白,嘴唇是肉桂色,她们操\着令人听着无比淡疼的‘国语’,一个镜头一个镜头的评论与会的各国首脑,国家银行主席,与金融大鳄们。

    当她们挨个点评完这些衣冠楚楚,却白发苍苍的老者们的时候,还不忘说一句,“今天记者没有拍到康斯坦丁基金主席的专机,不过观众不要以为他并没有来,根据有关人士透露,其实,康斯坦丁主席是这次会议的重要人物,因为他身上的华人血统成为大陆高层拉拢的对象……”

    她刚说了两句与金融有关的话题,别管多么荒谬,接下来,这只清秀的河马开始八卦那个她口中神秘的康斯坦丁主席,一些不为人知的私生活,“前些天啊,一位在欧洲时尚界享有盛誉的名媛,曾经开口说过她与勋先生短暂而火热的恋情,她甚至说,自己现在还异常迷恋那个男人,只是,她知道,那个男人不会属于任何一个女人,他是……”

    我换台,改看县级台的武侠联播。

    现在开始播放的是《白眉大侠》,据说根据评书之单田芳先生的经典名著改变,不过,这里的人物说了一口普通话,根本没有评书中那套风情万种,酸死人不偿命的老陈醋一般的山西口音。

    嗡嗡。

    手机中有短信进来。

    我划开手机,是勋世奉的短信,和往常一样,他的短信向来使用英文。——‘睡了吗?’

    我回,‘还没有’……本来也想问问他睡了吗,不过显然,他没有入睡。这七天,他到上海,应该工作很繁重,不会这么早就休息的。于是,我又写了一句,‘很累吗?’

    他,‘还好。’

    我,‘早些休息。’

    短信刚发过去,就有电话打进来,我看来电显示,居然也是arthur hsun?!我划卡电话,等待他讲话,可是他也没有声音。

    良久。

    他说了一句,“alice.”

    我,……?

    他的声音有些奇怪,……,是热的,隔着空气都能传递出那种火焚一般的触觉,我握住手机的手指,似乎被烧着,不自觉的颤了一下。

    “没事,只是想给你打电话,忘记你不能开口说话。那,我放了。”

    我,……

    他挂断了通话。

    这个晚上,廖安没有回来,我很早就睡觉。

    我关闭了所有的点灯,拉上厚重的窗帘,我躺在酒店的queen-size的单人床上,拉高被子,像一个壳子一般把自己包裹起来。本来,我以为自己可以睡的像沉入水底一般的深眠,可是,我却做了梦。梦境是如此的不安宁。

    ……

    夜里,浓重的夜里。

    有纠缠的两个人。

    我看不清粗他们的脸……他搂抱着她,揉搓着她娇嫩的乳\房,从后面进入她,她叫着,她昂着头,她向上弓起了身子,被贯穿的凌厉感,让她如此的痛苦。男人用力揉搓着她的双峰,手中拧着她胸前充血的茱萸,让它们挺立,让它们鼓胀,让它们盈满他的手掌!她是如此的放荡!她的身体潮湿而温暖,滋润着男人的利刃,让他用力的摇晃着怀中的女人,欲罢不能!她是他的女奴,她只是他的!她的一切都是他的!这个感觉让男人心底有一种陌生的满足感!

    “不!不要!——求你,停下来!——”

    她大叫着,她摇晃着头颅,她美丽的长发披散着,半张的嘴唇在男人的占有下,显露出极美艳的魅色!他吼了一声,像发情的草原雄狼!他用力扣住她的下巴,将她的面颊扭过来,嘴唇覆上她美丽的樱唇,与她疯狂的亲吻!

    ……

    醒来。

    周围异常黑,床头边上的电子表显示凌晨3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梦境,总感觉在心底最深的地方,有什么改变了,不可逆转的改变了,再也无法回来,就像我的家。虽然我到了这里,我来到她的面前,可是,一切都已经不复从前的样子。

    廖安在6点回来。

    她用钥匙打开门,我洗完澡,坐在床上,打开电脑正在改剧本。我想要自己的剧本更加的暴虐一些。《野狗》应该拥有自己的气质,而不是写作者手指下的柔软和文质彬彬。

    “一夜没睡?”她走到阳台,打开玻璃门,站在外面,点绕一支香烟。

    我摇头,睡了,睡的早,起的也很早。

    廖安说,“我一夜没睡,我们聊了很多。我问他,当年为什么不娶我,你猜他告诉我什么?”

    我看着廖安。

    廖安吐着烟圈,那些烟圈袅袅升起,向天空飘走。

    她说,“她说,做朋友比作夫妻更加长久。你瞧,男人喜欢这样。他们喜欢左拥右抱,有红颜知己,也有家室娇妻,两头都需要。做朋友!哼!”

    她冷哼了一声。

    表示不屑。

    “alice,我告诉你,男女之间根本没有纯净的友情!想要以做朋友维持暧昧关系的人,都是自私鬼。”

    廖安掐灭香烟。

    那个问道很呛人,不是她平常用的日本产水果味道的香烟,而是真正的万宝路!辣人的气息从阳台飘了过来,我看到她手指中的烟盒,白色的底部,红色的花纹,还有几个英文字母,marlboro。一个迷人的故事,从香烟中被演化而来——man always remember love because of romantic over,其实,女人与男人也一样,只有恋情结束,她才会永远铭记于心。

    廖安换上自己的水果香烟,去洗澡。

    “天啊?!在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伟大的祖国,居然还有这种地方太可怕了?”

    我们在燕城鬼市。

    廖安看着这里,一个山包一般的地方,地面上有流淌着的水,那边是一排粉红色的发廊,现在才早上9点,人们还在入睡当中,出了一些贩卖早点的人,基本上没有人在外面晃悠。狭窄的市场上有几辆汽车通过,这是属于鬼市的富户,那是用胶带站起来底板的奥拓,骄傲而缓慢的慢慢开动,似乎在向周围的人群炫耀着什么。

    “廖姐,你吃韭菜盒子吗?这里的韭菜盒子炸的特别好!我们赵哥就喜欢这里的韭菜盒子,可是嫂子不喜欢那股韭菜的臭味,不让他吃,现在,他回家就不敢吃了,不过在公司的时候,赵哥还是喜欢跟我们一起吃~!”

    说话的人,是跟着我们的是赵先生的马仔,一个刚从陆军转业的小伙子。

    很真诚,就是不太会说话。

    果然,廖安听了他这么说,马上黑了面孔。

    我赶紧掏钱,给那个小伙子,比划了一下,让他买几个韭菜盒子吃,外加几个炸糕。

    这里的东西的确好吃,原来我小的时候,每次都央求老爸很久,他才敢偷偷带我出来吃。我妈怕这里的东西不卫生,怕从小娇生惯养的我染上肝炎,所以,这里一直是我和我老爸的秘密小天地,虽然,每次回去他都会向我妈告密,害我被罚站,而他自己因为告密有功而逃脱了老妈的制裁!

    我爷爷经常说,这要是在战争年代,我爸就是一个当汉奸的主儿!!

    我爸说我妈更过分,因为我妈经常说,她可金贵,受不了刑罚,这要是日本鬼子再来,她第一个就供出苏罗浮(我爷爷……)家里有古董,苏玉蝉(这就是我爹,嗯,他的名字是他爷爷临终留下来的,据说那个年代的大少爷的名字都女里女气的……)是共\\产\\党\\员,苏离(就是小女我,……)原来是少先队员、后来是共青团员!!

    那个赵先生的小马仔拿过钱,看了我一眼,去买菜盒子,我听见他自己念叨,“真可惜,这么好看的姑娘,居然是一个哑巴。廖安真好心,连这样的小妹都收留!不愧是我们老大的拜把妹妹!”

    ☆、132评论过1万加1更

    楔子

    2013年10月1日,国庆。

    北京。

    八达岭。

    赵沫沫到北京来爬长城!

    她放眼看过去,真想大吼一声,——啊,北国风光,千里人满,万里为患,看长城内外,惟余人头,大河上下,全是活人!

    啊!周围全是人啊!

    整个长城上密密麻麻站满了人,大家和蚂蚁一样站好了队伍,跟随着大部队,一步一步挪动着。俗话说,北京的地铁可以让怀孕的妇女流产,而此时的八达岭,可以把不怀孕的妇女挤成孕妇。

    挤啊,挤,这么多人。

    赵沫沫正在埋头走山路,忽然,脚下一滑!

    她低头一看,自己的脚上正踩着一块纳爱斯集团的雕牌肥皂!

    她还没有弄明白这么多人,这块香皂是哪里来的,她的身体一滑,完全失去平衡,咕噜咕咕噜的向台阶滚下去!这么多人,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做到的,他们像是怕惹祸上身一般,连忙分开,瞬间,为赵沫沫的滚落留下一条狭窄的道路,于是赵沫沫就如同摩西分开红海一般,从八达岭的顶端,直接滚入山脚下。

    可怜的赵沫沫就这样死去。

    晚上北京新闻台播放了这则可怜可悲可感可叹的社会悲剧新闻。

    但是,没有多少人注意这则新闻。因为,大家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所有人都盯着娱乐圈头版头条——et女星alice嫁入勋氏豪门!成为康斯坦丁当之无愧的女主!与丈夫arthur hsun分享万亿江山!!

    在娱乐圈与金融圈最重量级的八卦面前,一个小小的p民赵沫沫之死,根本掀不起任何点击率。所以,很快,这消息就湮灭于万千八卦当中。

    赵沫沫的灵魂飘来荡去,当她再次凝神聚气,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听见自己嘴巴里面发出‘哇哇哇’的哭声。她抬起双手,一看,是一双白皙柔嫩,娇弱的婴儿的小胖手!而自己一双像莲藕一般的手臂,一颤一颤的,她顿时嚎啕大哭,可惜,在她身边的美妇人只当自己的小女儿饿了,没有奶喝,连忙让丫鬟把奶妈唤进来,打开胸前的薄绸衣衫,给孩子喂奶。赵沫沫一看,眼前是一个梳着堕马髻的美妇,敞开领口,露出一个硕大的白嫩嫩的奶\子喂她喝,她彻底的崩溃了,直接哼了一声,晕过去。

    是的,赵沫沫穿越了,她来到了一个古老的王朝,这里已经经历了五百多年的上古传说,走过了八百多年的历史,当沧海桑田的变了一圈之后,这里将要开始一千年的黄金盛世!

    不过,这些和赵沫沫都没有什么关系,她还只是一个小奶娃。

    今年是大郑开圣元年,十岁的幼帝崇光刚刚登基,他的生母早逝,于是,他的嫡母谢皇后被尊奉为皇太后,坐在巍峨巨大的朝堂上,戴着华丽而沉重的黄金凤冠,隔着一道珠帘,为她的儿子执掌天下。

    第一章

    赵沫沫已经不是赵沫沫了,她改了名字,在这个世界中,她叫做王苏茉,是琅琊王家的千金。

    琅琊王家是门阀。

    王苏茉的爹是征渊侯爷王睿的长公子王墨翰,本来生来就有爵位,不用科考,可是他就十分争气,愣是不要爵位,而走科举之路。他是科甲正途出身,年纪轻轻就是六品翰林,写的一手好字。

    侯门公子,不用祖荫,自己走仕途,居然走的四平八稳,显而易见,以后可以给自己博一个繁花似锦的好前程,可惜,天不假年,死的太早。王苏茉四岁的时候,她爹咳血,王家向宫里请太医,太医紧赶慢赶,还没进门,王公子就抽搐了两下,闭眼了。她娘就在床边开始哭,一直哭,一直哭,哭了两年,在王苏茉六岁的时候,她那个出身大商贾江左梅家的娘,开始咳血,一点一点,跟杜鹃吐血一样,王家赶紧从宫里请太医,照样,太医还没有进门,梅夫人也没了。

    老侯爷见长子长媳都去见佛祖了。他们为王家嫡派生了一个闺女之外,也没有给他们老王家留下个金孙。老爷子本来胸口就郁闷,兼之他那些个小老婆们生的儿子们欢天喜地的等着他蹬腿继承爵位,他一口气上不了,就中风了。

    他的老妻以为自己家早年为皇家征战,杀戮过重,损了阴德,导致子孙福气不继,从此开始把自己关闭在佛堂里面,吃斋礼佛,其他一概不管。于是,偌大的琅琊王家在征渊侯这一支就彻底的乱了,树倒猢狲散。老头儿的侍妾姨太太小老婆儿子们把家一分,各自过各自的逍遥神仙日子去。

    征渊侯的爵位由二老婆生的大儿子继承了,不是他争夺本事高,而是,皇宫里面下了旨意,他的年纪在这群龟儿子当中最大,所以爵位这个大帽子就落在他脑袋上。别的儿子表面恭贺他,其实暗地里面往死里骂他,可惜,事情终究还是这样定下来。

    于是,七岁的王苏茉分到了一些祖产:几进院子的祖屋,还有老仆丫鬟几十人,外加白银两千两。至于侯门大宅里面的珠宝玉器,古董字画,外加金玉首饰什么的,一概全无。这还是族人看在两个老人跟着她回老家的情分上分给她的东西,不然,就凭她一个七八岁的女娃,极其有可能被分给哪个叔叔,让她在婶子的刻薄寡恩下惨淡度日,没准都活不到成年。还有,要不是她娘给她留下了自己的嫁妆,里面有首饰,王苏茉可能就成了大郑王朝第一个插荆叉的侯门千金了。

    长途跋涉。

    古代的交通简直狗屎到了极点!他们王家再败落还算有钱人,有仆人有马车,不用自己扛着行李卷子丈量地球,饶是这样,王苏茉在完全木制轱辘的马车上被颠的东倒西歪。她让仆从照顾中风的爷爷外加念佛的奶奶,她自己照顾自己,他们大队人马回乡,在老百姓眼中,他们是人间富贵天,在她自己眼中,这一队人,活像电影1942里面逃荒的难民。

    路上,第一天,她吐了三次,喝了一碗小米粥,第二天,她吐了两次,吃了一碗清汤面,第三天,她不吐了,开始吃面饼,她对自己的坚强很满意,本来想着快要回到老爹生前一直念叨的老家,结果一问管家王太平,他们也就走了二百里路,连帝都雍京的辖区还没有走出去,据说,这里离他们老家琅琊甚至还要再走三个月!

    她差点就崩溃。

    这要是在过去,三天,都够她把整个中国过几个来回了!

    在这个世界已经七年,她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原本看别人的穿越小说,回到古代如何如何如之何!

    皇子王爷武林盟主江湖豪侠各路美男他们就像翠花楼的花娘,排成排,站在穿越女面前,互相争风吃醋,任她挑选!

    可惜,这姑娘只看到贼吃肉,没有看到贼挨揍。

    穿越女到古代,一样没有手机没有电视没有网络没有游戏没有方便面没有抽水马桶没有车子飞机与轮船!即使她们的男人们是皇子王爷武林盟主江湖豪侠各路美男,她们还是坐在木头做的马桶上而不是陶瓷的抽水马桶,她们喝着全天然的水,而不是各种饮料,她们吃着粗糙清淡的食物,而没有汉堡薯条pizza与麻辣香锅!

    这是一个天杀的,完全纯自然的,没有被开发过的世界!

    即使在这里的老百姓看来,大郑的雍京繁花似锦,美艳如花,在王苏茉的眼中,这就是文明的处\女地。

    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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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新坑,主要是因为今天评论过万,让大家看个新鲜,其实,真正的原因,大家都知道啊,嘿嘿。那个,由于得到黄牌,被责令修改,于是,我就修了……反正那个啥也很雷……

    无责任番外 1 娶妻【被和谐的】

    燕城勋家是门阀。

    到了四公子勋世奉、七公子勋暮生这一辈,他们的家族已经传承五世了。

    老辈子讲话,君子福泽,五世而斩,从第一代征渊侯随著太宗皇帝靖难起家,到现在,勋家的子孙已经没有祖传的爵位可以炫耀。只是,四公子勋世奉根本不用这些祖宗留下的虚假的头衔。他弃文从商,如今十年过去,名震江南十三行,连赫赫扬扬的巨宦永嘉周家都不敢小看他。

    勋家有勋家的规矩。

    他们家大业大,枝繁叶茂,传到这一辈,自然免不了烦恼兄弟多了,就分家产,老侯爷就是这麽没了的。老人家万年,见自己子孙多,可是用功的不多,多是那些小老婆生的儿子们想著谋取嫡派的爵位,想著瓜分祖宗的金银财帛,再多了金山银山也不够这样消耗。

    於是,老爷子临终留了话,让勋家这一代仅有的勋世奉勋暮生两个嫡派子孙共同娶一个女人做正妻。

    老侯爷千挑万选,最後看中了自己的好友燕城苏罗浮家的孙女,苏家的姑娘。

    燕城苏家是清流,几辈子的书香。

    他们家像嵇康弹著广陵散,像陶渊明种著菊花,有对酒当歌的曹操的风度,也有才高八斗曹子建的传奇。

    他们家的孙女,似乎天生就是为了勋家子孙而生的。

    少女苏离只有十五岁,长的很美丽。当她戴著黄金打造的凤冠,身上穿著红色缂丝的丝袍,与两个男人拜堂,嫁入勋家的时候,勋家两个男人都别她迷住了。她是属於他们的,只属於他们两个人。

    揭开喜帕。

    苏离那双黑玉一般的眼睛,闪动著纯真与羞涩。

    她知道,今天晚上,她将要嫁给勋家的两个兄弟,她会成为他们的妻子,与他们在床榻上缠\绵,同他们生儿育女。她垂下眼睑,她的身上有一种烟水芙蓉的气息,那是青涩的气息,放佛是娇豔的花朵,带著少女的馨香。

    勋世奉是兄长,他会首先占有眼前这位美丽的新娘。

    他拉过苏离的手,喂她喝完合卺酒,然後他把她压到在宽大的红木床上,她的身体躺在铺开的纯白色绣了鸳鸯戏水图案的丝帕上。他没有管新娘身上穿著多麽昂贵的缂丝喜袍,他当这些衣物好像芦苇野草一般阻挡他,他一把撕开了新娘的裙子,他稍微安抚了这个青涩少女新娘,然後,在她睁开那双美丽的眼睛的同时,他顶开了她娇嫩的双腿,狠狠的占有了她!

    小新娘惊呼著,两行晶莹的泪珠顺著她绝美的脸颊滑下。

    少女失去处子之身,由少女成为一个女人。

    她不知道,这样的过程会痛苦的令她落泪!她这具娇嫩的少女身体,承受著勋世奉那成熟却强悍的掠夺!这个男人用利刃撕开了她的身体,压迫著她,撞击著她,享用著她,让她哭泣,让她呻吟,让她喊叫。

    她被这个男人像珍宝一般搂抱著,同时,她也被这个男人像凶悍的侵犯著。为什麽会这样?!新娘哭泣著,她的身体内部接受了男人的种子,那麽炽热,烫的她蜷缩起来,新婚之夜的落红,顺著她白皙的双腿流淌下来,沾染了她身下的白色鸳鸯戏水的丝帕。

    她以为,这就是结束,可是她错了。

    与她拜堂的,她的另外一位丈夫勋暮生过来,不顾她的哭泣,掰开了她闭合的双腿,在她受伤的地方涂抹了一些雪莲凝露昂贵药膏,顿时,那个地方原本有些火辣的疼痛被一股冰凉的感觉滋润著,她不再疼痛的哭泣。勋暮生需要她,她是她的新娘,虽然没有得到她的处\子之身,可是她依旧是他的。他是她的丈夫,而她就是他的妻,她需要在他的身下,承受他,接纳他,让她彻底成为他的。

    勋暮生让他的小新娘休息了一下,他彻底扯开了新娘的衣服,让他娇嫩的身体完全赤\裸。他轻轻按住新娘的头,将她缓慢压在铺著厚厚锦被的红木大婚床上,而他另外一只手扣住新娘纤细的腰身,让她抬起来自己的臀部。勋暮生抬腿在新娘双腿厮磨著,随後,他用力插\进这具甜美的身体,用力的撞击,狠狠的摇晃,似乎,想要把自己这麽多年的欲\火全部摇晃进这具娇美而干净的身体中!

    新娘哭泣著,她承受著,她趴在婚床上,与她的两个丈夫同时交\欢。

    她的长发被撩起,放在勋暮生的嘴唇边上,轻轻亲吻。

    勋暮生的手像抚摸最精美的瓷器一般抚摸她的後背,这片白腻细致的皮肤,是属於他的,她真美。她的身体是这样的温暖而湿润,就像一汪水,足可以把他溺死在里面!

    勋暮生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合适他的女孩儿,她就应该是他的,他想要她给他生孩子,所以,他把自己的东西毫无保留的都给了她!

    新娘被凶猛的占有过,她瘫在婚床上,美丽修长的双腿裸\露著,双腿之间全是她两个丈夫珍贵的男人种子。勋家的兄弟分别拉起新娘的双腿,在她美丽而纤细的脚踝骨上,分别扣上了刻著自己的名字的黄金链!她是属於他们的,今生今世都是,她已经被他们扣住了,用身体,用链条,即使那是黄金打造的。

    ☆、133

    走马观花只能看个热闹。

    燕城鬼市有这里的规则。这里曾经把几任燕城这个地面上的最高行政长官拉下马,那这里就必然有自己的门道。这里有华北西北最大的足球赌局,这里还有外面的人看不到地下赌庄,甚至,这里还有一个枪械交易市场,至于**鸭生意,就更加数不胜数。

    虽然,这里表面看起来,冬天卖着糖葫芦,夏天卖着羊肉串。

    这里唯一的毛病就是贫穷。

    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为止。

    廖安并不想真正了解这里,她对这里没有兴趣。

    她想要做的,就是让赵先生为她选择好这里可以拍摄电视剧的场景,并且选择一些可以入镜的人。得到人家的同意,并且之后不会反感,这样为了不惹麻烦而永绝后患。

    燕城这里,有一些很古老的手工吃食保留了下来。

    在一个破旧的老房子里面,这个房子是用红砖垒起来的,房顶还盖着古法烧制的黑色瓦片,这种瓦片都有一个吊起来的飞角,上面有很多花鸟鱼虫的雕刻,这样的房子被g成为危楼,限期改造,就弄成那种没有丝毫艺术感和存在价值的二层洋灰小楼的‘新村楼’,不过因为财政实在没有钱,这才耽搁下来,从而变相的保留了这种真正有价值的东西。

    我买了一些零食,都是烤蚕豆,碎花生,蜂蜜塔,松子糖还有一类的东西,分别用土黄色的纸包好,拎了回来。廖安对于这里的场景很满意,尤其是这些老旧的房子,让她有一种小宇宙被点绕的火热灵感——这是她说的,虽然在我看来,她还是那个廖安,并没有任何不同。

    赵先生的现任太太说,想要请我们吃一顿饭。

    廖安没有兴趣。

    她以一种小人之心来揣测赵太太请客的意图,说那位赵太太以王熙凤见尤二姐的心思来请客,这顿饭吃下去,肯定会肠穿肚烂(也是廖安说的)。虽然我并不太赞同她,不过根据那个为我们结账的小马仔的只言片语,我相信廖安是正确的。木有办法,这个世界太狭小,有些人喜欢在别人给圈定的小圈子中厮杀拼咬。

    昨晚廖安一夜没睡,回程的路根本不用指望她开车。我们的车子一上高速,她就彻底睡过去,等她睁眼的时候,我们的车子已经通过杜家坎。

    她擦了擦被自己睡出来的口水,直接侧脸对我说,“走,妹妹,去簋街,今天我请你吃香辣火锅!”

    我透过保时捷的冷气看着外面蒸腾的热浪。

    廖安,“这种天气就应该吃辣!吃了辣子,我们的新戏才能开门红!”

    于是,我们到簋街,吃的满身大汗,廖安要了很多酒,都是白酒,她吃喝的全身都是汗,很有当年梁山好汉孙二娘的范儿!

    我拖着烂醉如泥的廖安回她家,请保安帮我把她抗上去。

    看着她的样子,我忽然想起来,刚开始重返人间的时候,我身边也有一个这样的好朋友,她是林欢乐,她得到了名震好莱坞的华裔导演安枫的新戏中的一个龙套角色,而她高兴的喝了很多崂山啤酒。那个时候,她很快乐,在大排档,她举着装崂山啤酒的塑料杯子大喊,——‘我要成为国际巨星!’。

    她曾经离开过娱乐圈,现在,她又回来了。

    在廖安的新公寓这里,可以看到一个巨大的广告牌,一个国际一线名牌的洗发水换了代言人,林欢乐穿着白色的吊带裙,轻轻甩动秀发的照片被高高挂起。林欢乐很努力,她长的并不十分的出挑,为了出镜,她甚至去削骨,隆鼻,丰胸,就为了在镜头前面有一个完美的皮囊。她很努力,她比许多人都要努力。现在她得到一些,以后,她会得到更多,只是,也许,她永远都不会像在那个大排档那个时候那么快乐。

    那种快乐不是物质的,而是虚幻的,因为背后加上所谓梦想的翅膀,因为没有得到,并且目标似乎就在眼前,所以显得更加璀璨。

    我想了想,最后,我给廖安锁上门,自己打车回家。

    打开门。

    我停下了脚步。

    屋子很黑,没有开灯,楼道的灯也已经关闭。

    月光从玻璃窗照射进来,顺着这清冷的光线,我看到客厅的餐桌上放着一个陌生的花瓶。这个花瓶很大,像一个纯白色的水壶,有一些田园的味道,和我这个屋子的风格很合适,它里面插着一大把火红火红的玫瑰花,浓烈的花香盈满了整个房间。

    那里有一张小卡。

    我打开,是很漂亮的英文手写花体字,看着那些繁复的线条,写这张卡片的人使用了蘸水笔,让极其简单的几个字,绽放出异常华美的光芒!

    ——

    for alice.

    yours arthur.

    ☆、134

    走马观花只能看个热闹。

    燕城鬼市有这里的规则。这里曾经把几任燕城这个地面上的最高行政长官拉下马,那这里就必然有自己的门道。这里有华北西北最大的足球赌局,这里还有外面的人看不到地下赌庄,甚至,这里还有一个枪械交易市场,至于**鸭生意,就更加数不胜数。

    虽然,这里表面看起来,冬天卖着糖葫芦,夏天卖着羊肉串。

    这里唯一的毛病就是贫穷。

    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为止。

    廖安并不想真正了解这里,她对这里没有兴趣。

    她想要做的,就是让赵先生为她选择好这里可以拍摄电视剧的场景,并且选择一些可以入镜的人。得到人家的同意,并且之后不会反感,这样为了不惹麻烦而永绝后患。

    燕城这里,有一些很古老的手工吃食保留了下来。

    在一个破旧的老房子里面,这个房子是用红砖垒起来的,房顶还盖着古法烧制的黑色瓦片,这种瓦片都有一个吊起来的飞角,上面有很多花鸟鱼虫的雕刻,这样的房子被g成为危楼,限期改造,就弄成那种没有丝毫艺术感和存在价值的二层洋灰小楼的‘新村楼’,不过因为财政实在没有钱,这才耽搁下来,从而变相的保留了这种真正有价值的东西。

    我买了一些零食,都是烤蚕豆,碎花生,蜂蜜塔,松子糖还有一类的东西,分别用土黄色的纸包好,拎了回来。廖安对于这里的场景很满意,尤其是这些老旧的房子,让她有一种小宇宙被点绕的火热灵感——这是她说的,虽然在我看来,她还是那个廖安,并没有任何不同。

    赵先生的现任太太说,想要请我们吃一顿饭。

    廖安没有兴趣。

    她以一种小人之心来揣测赵太太请客的意图,说那位赵太太以王熙凤见尤二姐的心思来请客,这顿饭吃下去,肯定会肠穿肚烂(也是廖安说的)。虽然我并不太赞同她,不过根据那个为我们结账的小马仔的只言片语,我相信廖安是正确的。木有办法,这个世界太狭小,有些人喜欢在别人给圈定的小圈子中厮杀拼咬。

    昨晚廖安一夜没睡,回程的路根本不用指望她开车。我们的车子一上高速,她就彻底睡过去,等她睁眼的时候,我们的车子已经通过杜家坎。

    她擦了擦被自己睡出来的口水,直接侧脸对我说,“走,妹妹,去簋街,今天我请你吃香辣火锅!”

    我透过保时捷的冷气看着外面蒸腾的热浪。

    廖安,“这种天气就应该吃辣!吃了辣子,我们的新戏才能开门红!”

    于是,我们到簋街,吃的满身大汗,廖安要了很多酒,都是白酒,她吃喝的全身都是汗,很有当年梁山好汉孙二娘的范儿!

    我拖着烂醉如泥的廖安回她家,请保安帮我把她抗上去。

    看着她的样子,我忽然想起来,刚开始重返人间的时候,我身边也有一个这样的好朋友,她是林欢乐,她得到了名震好莱坞的华裔导演安枫的新戏中的一个龙套角色,而她高兴的喝了很多崂山啤酒。那个时候,她很快乐,在大排档,她举着装崂山啤酒的塑料杯子大喊,——‘我要成为国际巨星!’。

    她曾经离开过娱乐圈,现在,她又回来了。

    在廖安的新公寓这里,可以看到一个巨大的广告牌,一个国际一线名牌的洗发水换了代言人,林欢乐穿着白色的吊带裙,轻轻甩动秀发的照片被高高挂起。林欢乐很努力,她长的并不十分的出挑,为了出镜,她甚至去削骨,隆鼻,丰胸,就为了在镜头前面有一个完美的皮囊。她很努力,她比许多人都要努力。现在她得到一些,以后,她会得到更多,只是,也许,她永远都不会像在那个大排档那个时候那么快乐。

    那种快乐不是物质的,而是虚幻的,因为背后加上所谓梦想的翅膀,因为没有得到,并且目标似乎就在眼前,所以显得更加璀璨。

    我想了想,最后,我给廖安锁上门,自己打车回家。

    打开门。

    我停下了脚步。

    屋子很黑,没有开灯,楼道的灯也已经关闭。

    月光从玻璃窗照射进来,顺着这清冷的光线,我看到客厅的餐桌上放着一个陌生的花瓶。这个花瓶很大,像一个纯白色的水壶,有一些田园的味道,和我这个屋子的风格很合适,它里面插着一大把火红火红的玫瑰花,浓烈的花香盈满了整个房间。

    那里有一张小卡。

    我打开,是很漂亮的英文手写花体字,看着那些繁复的线条,写这张卡片的人使用了蘸水笔,让极其简单的几个字,绽放出异常华美的光芒!

    ——

    for alice.

    yours arthur.

    134

    似乎这是一句对男人的极致恭维?

    他已离开江湖,可江湖却飘荡着他的传说……就像万科的王石,阿里巴巴的马云,还有苹果的乔布斯。勋暮生已经离开et,可是,当我回到et那座通天塔一般的办公大楼的时候,从地下车库一直到乔深工作室这个充满了艺术感、现代感还有透明感的屋子,甚至一直到顶层,那个为几个争权夺势的副总裁准备的、好像亚瑟王的圆桌会议一般的会议室中,都流传着‘lance hsun’这个名字。

    原因只有一个。

    虽然,勋暮生已经不再担任et的执行总裁,可是,et的股权变更,他以‘lance hsun’这个名字正式进入et董事局,由原来的打工皇帝成为董事局成员,这个改变可以让et议论纷纷,但是真正点燃et八卦沸点的导火线则是:

    ——他的‘新宠’也就是那个美丽到好像万丈红尘中一朵青莲一般的姑娘柏淑涵到乔深工作室看剧本,而他的‘旧爱’也就是不才在下,正是这个新剧的联合编剧,同时也是从外地考察拍摄地点后第一次回公司。

    风光无限,身世好,又拥有绝顶美貌的新欢pk与在娱乐圈名声不太好,又被勋氏家族勒令放弃的旧爱!

    可想而知,今天大家的八卦之火是如此的熊熊燃烧!

    我在自己的办公室倒一杯热茶,都能看到隔着柔软的布料百叶窗,在外面貌似无意识走过,其实,在我的墙外装圈圈的同事们那一双一双纯洁而好奇的眼睛。我给柏淑涵倒了一杯清水,不是我虐待她,真的不是,她自己说她自己只喝清水。

    我在自己的macbook air上敲打,‘剧本哪里不喜欢,或者有什么问题的,都可以问我。’

    柏淑涵骨子里透出的令别人嫉妒的优雅,翻开了一页剧本,她看了看,忽然,用好看的声音说,“艾小姐,我不是很习惯看大陆的横排简体字,能不能麻烦您……”

    没有问题!

    我从办公桌上抽出来另外一本打印好的剧本,这是按照老辈子的习惯用繁体字竖排打印的东西,递给她,这玩意不太好弄,调整了好几次才弄好的,本来是为了以防万一,谁知道真的就用上了。

    柏淑涵冷淡而有礼貌的接过去,继续看。

    我喝茶,吃着我分给同事们之后剩下的零食,柏淑涵听见声音,从剧本中抬头,看了我一眼。

    她的眼神很特别,有一种疏离。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中似乎闪动着对人世间的冷漠与嘲笑,就好像日本人最喜欢用的形容词那样,她美丽的就像一朵高岭之花。似乎,她生来就是可以引起男人们疯狂的幻想,激发想要把她占为己有的渴望,我甚至看到了她用层叠的珍珠项链掩盖住印在脖子上的吻痕,她似乎并不想要炫耀,也不以为耻,只是冷漠的淡然处之。

    这样的女人,放在《野狗》的剧情中,如果不是瑰宝,就一定是毒药!

    “艾小姐,您认为我出演这个角色合适吗?”柏淑涵忽然问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起来,当年我在承德出席《雍正爷在承德》的开机记者会上,当媒体询问于灏,‘你介意与不是出身中戏的女演员配戏吗?’的时候,他的回答:——这不是我能介意的事情。

    我在电脑上打字,‘这不是我有权力同意或者不同意的事情’。

    她看了一下,“我明白了。”

    她收起来剧本,笑了一下,异常冷淡的笑,她把剧本放在她拿过来的看不出品牌的手袋中,然后站起来告辞。我找人陪她下楼,通天塔下,有过来专门接她的车子,一辆黑色的梅赛德斯。

    ……

    廖安看了我专门送到她办公室的修改后的剧本。

    她有些讶异。

    她看着问我,“alice,你真的这么恨那个柏淑涵?”

    我很纳闷。

    ——我?恨她?

    我问廖安,为什么这么说?

    廖安,“你看看,在本剧中,柏淑涵演的这个女人,不但被人轮\奸,还被迫怀孕,然后为了堕胎而挺着肚子与伤害她的男人们周旋,她需要钱,需要很多钱,最后她竟然同意,要以自己孕妇的身份做掩饰,用自己的胃为他们走私海洛因,此后,她为了每次出入境都是孕妇的身份,所以她需要不停的怀孕,也就需要不停的与轮\奸她的男人们继续做\爱,这样的角色太……”

    我,残暴?诡异?苍白?胡扯?廖安,不能否认,这样的角色,让人印象深刻。

    廖安点了点头,她说,“她那么美丽,可是那种美丽因为冷淡在镜头面前并不讨人喜欢,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角色,这样的情节,即使她冷淡的像一根木头,观众也会彻底记住她,尤其她还那么美!只是,你这样做,很容易让人以为你恨她夺走了七少,而恨的想要在镜头前面毁了她。”

    我,其实我并不想她出演这个角色,她并不合适,这个角色是留给我自己的。这份认真是留给我自己的,目前却给了她。因为,在我心中《野狗》就是这样一部戏。这部戏拥有自己的呼吸,自己的生命,还有自己的命运,它不应该断送在作者柔软的手指,和温情脉脉之下。

    廖安挑了一下眉毛。

    我问她,不过,让我奇怪的是,像柏淑涵这样家世背景的女孩子,家庭不应该很保守吗为什么却想要在外面抛头露面,做这样的职业呢?

    廖安耸肩,继续看剧本,她说,“梦想?实现自我价值?也许只不过是因为像她这样的企业家第四代,因为前辈已经有太多的辉煌了,她根本走不到前辈的高度,又不甘心仅仅是上新娘学校然后就嫁人生孩子了事,她们是勤奋的好孩子,还想着做一些事业,就选择了‘艺术’这个行业。毕竟,上娱乐版的版面,比上财经版的要容易很多吧。只要你脸尖奶大腿长,再有一个印钞机一般的老爸,媒体吹捧一下,很容易出名。财经版可是需要真金白银向下砸的,你再脸长奶尖腿大,也是不成地!”

    ……

    廖安说完,合上剧本。

    “好,alice,剧本写的很好,这些天辛苦你了,不过,以后你可能还要更加辛苦下去,因为我发现柏淑涵这个姑娘有一个问题……她,好像是圣雄甘地的忠实信徒?”

    我,……

    我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廖安又耸了耸肩。

    第二天,我在乔深办公室。

    因为《海棠与尖刀》的后期制作、与媒体宣传的工作时间,还有我跟进新剧《野狗》需要在燕城的工作时间,这两个需要协调一下。

    乔深很认真在比对。

    他手机忽然爆响。

    乔深不想接听,他直接用了facetime,于是,徐樱桃徐大公子嘶哑爆裂的声音如同地下钻出来的土拨鼠一般骤然冒了出来,而他那张消瘦又憔悴的脸,令原本清秀可人的小白花看起来好像苍老了一两岁。

    ——“乔深,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上百亿美金的工作量,七天的工作时间,原本就是要人性命的,我已经三天木有阖眼了!可是,在这样严峻的形势下,居然有人想要把这些工作量压缩到五天完成!要是无法完成,我就要回老家自己吃自己啦!乔深,我好命苦啊!!!哇啊啊啊啊啊啊!!!~~~~~~~~~~~”

    乔深看了一眼手腕上的blancpain的carrousel volant une minute腕表(顶级艺术品。这是故宫建院以来,第一支被典藏的现代腕表,机械与艺术的巅峰之作。黑色的鳄鱼皮表带,镂空华美的表盘,彰显了它的惊世之美,与乔深相得益彰),他冷淡的对着电话里的徐公子说,“你有30秒钟哭泣,然后,挂掉电话吧,我们都很忙。”

    “你!~~~~~~~”

    徐公子愤然指着屏幕,他五指并拢,冲着乔深。

    据说,是那个谁谁,很有名的一位哲人曾经说过,不要用手指别人,当你用手指别人的时候,你一根手指指着别人,而你另外三根手指指着自己。于是,徐公子都五指都并拢起来,一并指向别人!

    乔深看了他一眼,继续埋头工作。

    我看着那边乔深的手机,从屏幕中,都能看到徐公子那张被蹂\躏的可怜到了极点的垂头丧气小白花的脸蛋。

    徐樱桃忽然说,“乔深!爱丽丝儿不是在你手下吗?你把她快递来上海吧,救哥们儿一命,你会有福报的!!”

    “不好。”乔深忽然说,“她也很忙,没空救你,也救不了你,你自求多福。”

    徐樱桃,“才不是,你都不知道,……我告诉你啊,有一天早上,我在她家里……我,……吱吱!”

    乔深忽然把手机直接对着我。

    徐樱桃好像自己咬住了自己的舌头,一下子哑巴了。

    我看着他捧着自己的嘴巴,苦涩不不堪的脸蛋,我是拥有普世价值观的人,我不能幸灾乐祸,于是我绷着脸,与徐樱桃大眼对小眼。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我比划了一下,樱桃哥哥,你还好吧?

    忽然,徐樱桃身后传过来熟悉的女强人linda lee的声音,“徐先生,在我们大家都卖命的时候,你自己偷偷躲起来与小美女聊天,勋先生相当反感这样的事情!哦,是这位小美女,我还认识,哈,man……”

    她摇摇头,自己给自己弄了一大杯浓黑浓黑的espresso,像喝到琼浆玉液一般,摇曳着armani新款黑色裙子,踩着10公分的黑色jimmy choo,像一只柴可夫斯基笔下那个旋转的黑天鹅一般走掉了,徐樱桃开始自己揪自己的头发。

    徐樱桃咬牙切齿,“乔深,你要是害的我回老家自己吃自己,我就先把你吃掉!”

    乔深斜睨了他一眼,直接关闭facetime.

    “好了,alice,我把你的时间表已经对好,等simon再次确定之后,你就可以开工了,以后,如果有任何变动,可以直接找我,我帮你协调。”

    我点头,道了谢。

    再我要离开他办公室的时候,乔深忽然叫住我,问,“alice,你以后,还会想在娱乐圈工作吗?”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

    我点头,想啊。

    乔深,他很深很深的看了我,“好,我明白了。”

    我离开他办公室。

    关上门。

    ☆、135

    廖安已经把场景选定,那么我们新戏将要在燕城开拍。

    这是我第一次作为编剧和所谓的联合制片人,其实就是廖安的副手和打杂到片场工作,我感觉到还是很有压力的。我做了很多准备工作,住在燕城所需要的很多东西都一一列出。

    我看了看自己的单子,忽然想起来,我手边的进口避孕药已经吃完,勋世奉应该很快就要从上海会来,我需要再开一些。于是,正好,今天有一个空当,廖安帮我订的新普锐斯运到,我想要溜溜车,所以我就开车到这家国际医院,找我一直找的那个长的很像圣诞老人一般的德国医生开药。

    谁知道有一些意外。据说,那个医生已经回去德国。并且我看医院互相推诿,语焉不详的样子,似乎受到了一个什么重量级人物的影响,不能再给我开药,我知道自己绝对拿不到我想要拿到的东西。

    停车场,我打开车门,坐在车子里面,大约坐了一个小时。

    ……我很喜欢勋世奉,为什么不呢?他是我最崇敬的男人。可是,我并没有想过与他有一个孩子,并且长久的生活下去。怀孕这个事情太重大,现在的我还没有把握成为一个好母亲,……要和他说吗?可是,他并不是一个听女人话的男人,那么,……就这样分手吗……

    等到脑子完全放空,什么都不想之后,我开车去廖安家。

    廖安这里是算是北京城的高档公寓。

    她这里有一间客房,专门收留像我,小雨,这样的家伙。

    这里是我们喝多了之后呼呼大睡的地方,廖安似乎不再拥有这里的使用权,小雨在这里放了很多他的私藏红酒,而我甚至在这里私藏了一幅画作——就是勋世奉低调卖出的那副我的涂鸦之作。

    我认识一些做书画的掮客,也知道他们行内的一些规矩。

    有很多客人,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他们画作的买主,于是就委托掮客们进行交易,然后再与卖主交易就好。

    我找的这个人在业内很有口碑,银货两讫,从来不再银钱这上面有任何纠纷,也从来没有泄露过买卖双方任何一方的秘密。我找了他,他帮我在保利以1万5千元的价格拍下那副画作。这个价钱还不错,不高也不低,作者不出名,要不是与苏罗浮有瓜葛,那幅画根本不会送到保利拍卖。

    所以,这个价格已经算是很好了,当然,掮客也会控制一下出手的价格,不会让我有‘损失’。

    我把这幅画放在这里,应该是安全的。

    小雨他们对我的东西不感兴趣,廖安根本不会拐进这个屋子,而……其他人,似乎应该想不到,我就在这里放了一幅不起眼的水墨画。

    我想,它是安全的。

    我在廖安这里住了三天。

    勋世奉可能已经回来,也可能还在上海,我不知道,我像一只鸵鸟一样,也不想知道。

    廖安是一个懒惰的姑娘,她的家,总是让她住的完全没有家的味道。很好,很大的房子,相当豪华的装修,让这里看起来像一个家庭样子的酒店。廖安从来不会打扫房间,她总是委托一家清洁公司,每天发人过来打扫房间,洗衣服,不做饭,因为廖安基本上除了喝酒,就是吃一些青草沙拉,或者西红柿,橙子之类的东西,她为了保持她那双鸟脚一般纤细的双腿而无所不用其极。

    我帮她好好打扫了一下,今天,我帮她用抹布,好好擦了一下她这个每平米6000元的,相当于一个二线城市房价的实木地板。廖安坐在沙发上,被逼迫翘起来双脚架在沙发上,看着我直哼哼。

    “alice,我觉得,你根本就是一个宅女!这三天你在我家,除了打扫卫生就是在床上躺着,你还有点更有价值的追求吗?”

    我抬头看了看她,摇头,慢慢对她说,廖安,你说的不对,我没有只是在床上躺着,我还是趴着来着。

    廖安,“……”

    她忽然开始攻击我身上穿着的白色的裙子,“你身上穿的是神马?”

    我没有理睬她。

    跪在地板上,继续擦地。

    这条裙子是我很喜欢的一件衣服,它很便宜,才30块钱。当年,我被伽利略从转轮台上踢下来,重返人间,手中实在穷困潦倒,一分钱也要分一半花,那个时候,想要买新衣服,就到动物园批发市场去淘换,我看到了这条裙子,它是纯白细棉布的,很简单的样子,却很实用,因为布料是纯天然的材质,所以贴近皮肤很舒服,在家可以当睡衣,外出倒个垃圾什么的都不用换衣服,后来,我就把它放在廖安这里。万一在这里玩的晚了,不想回去,这也是一件换洗的裙子。之前,我会偶然在这里过夜,却从来没有住在她这里,一住就是三天,根本不用下楼。

    廖安郁闷的看着我问,“你不会赌钱借了高利贷,在我这里躲避追债的吧。”

    她想要点燃一根草莓味道的香烟,被我拿过来,掐灭。我对着她稍微比划了一下,慢慢说,珍爱生命,远离香烟!

    simon张的电话直接打到廖安的手机上,问我在哪里,在知道我一直在廖安这里窝着的时候,他直呼了三次世界三大不同的宗教信仰——老天爷啊!上帝啊!佛祖保佑!alice,我还以为你那个啥了呢!!

    我淡定的告诉廖安,让廖安告诉他,我的手机木有电了。

    廖安瞪了我一眼,“我这里有充电器!”

    我,你是iphone 4s,我是iphone 5,我们不是一个时代的,插口不一样。

    廖安,“……”

    simon张从乔深那里拿到了我今后三个月的schedule,我让他先发到廖安的手机ical上,然后我从她的手机中下载就可以。我们互相约定了时间,后天一起出发去燕城,simon张结束通话。

    晚饭的时候,我拌了一桌子的菜,菜笋用水焯一下,滴上香油,盐,还有一点点的白醋,这比用蛋黄酱要减肥很多,另外,我专门给廖安弄了一盘子芹菜,这东西也用香油拌,一晚上吃一盘子东西,人类从芹菜中社区的热量都不足补充咀嚼吞咽消化,这些人体的动作消耗的卡路里。

    剧本似乎距离完美永远没有止境。

    我们继续磨合。

    每一个情景,每个人说过的每一句话,都需要打磨打磨,继续打磨。等我们可以去洗澡顺便上床睡觉的时候,几乎是半夜3点。

    廖安的脸上贴着新鲜的绿色的鳄梨面膜,在搅拌的时候,我还帮她滴了一点玫瑰精油。她活像一个吊死鬼。

    我正在对着镜子用猪鬃刷子刷我的头发。

    它们长的真快。

    洗发水的广告到期之后,他们换了代言人,所以我不用遵守合同的规定,不用再保持他们规定的头发长度,再加上一直在拍戏,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整烫染长发,所以它们就像没有人管理的疯草一般,呼啦呼啦,不知觉当中,就下来一大截。

    “alice,你是不是在躲开什么人?不敢回家,也不敢接通电话,任由手机没有电而关机。”

    我拿着刷子,看了看绿色面孔的廖安。

    想了一下,才告诉她,不是。我只是,想要给自己一些时间,我需要自己先弄明白一些事。这些天我感觉生活很混乱。

    廖安坐在沙发上,翘着脚丫,她把两片黄瓜贴在眼睑上。

    “有些事情,如果自己弄,永远弄不明白。”

    “哈,女人啊……”

    忽然,我有一种错觉,廖安与linda lee这么不同世界的两个人,居然有异曲同工之妙!

    离开北京的时间很早,早上5点,天色刚开,还下着雨。

    我们开着廖安公司的那辆q5,过杜家坎的时候,停了一下,雨水浇在车窗玻璃上,视线有些模糊,在停车区那边有几辆黑色的梅赛德斯,一直停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科技时代的正在蛰伏的猛兽。

    燕城。

    廖安眼光毒辣。

    我深刻的理解,为什么她说柏淑涵是圣雄甘地的忠实信徒,因为,这个英文名字是beatrice的美丽姑娘,简直就是孤傲与snow queen的化身,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狂热的奉行圣雄甘地的那句‘非暴力不合作’的口号。

    廖安在和她说话,说着说着,柏淑涵那双有些淡漠的眼睛就转向了别处。

    似乎,她眼前的廖安是一个异常俗气而狡诈的‘成年人’,在用自己在尘俗中摸爬滚打了多年的智慧诋毁柏淑涵这样一个年仅17岁就自我感觉有些苍老的少女。她还远远不到成熟的年纪,可是,她也没有少年人的那种不顾一切的青春,她显得有些,……飘忽不定与忧郁。

    也许,在男人眼中,她该死的迷人。

    可是,在廖安眼中,她该死的傻b!

    廖安伸了伸手,在柏淑涵那双优雅美丽淡漠的眼睛前面乱晃!——“我kao!beatrice小姐!我***说了老半天,你到底听到还是没有听到啊?!”

    柏淑涵,“……”

    少女安静的看着她,看着她抓狂,看着她骂脏话,看着她手脚乱晃,好像一只手舞足蹈的猴子。

    在柏淑涵的眼中,我看到了冷漠,看到了不解,更甚至于,我看到了怜悯。

    柏淑涵少女在怜悯廖安。

    她这个年纪就觉得自己已经苍老的少女不明白,像廖安这样,年近30的女人,依然未嫁人,自己在尘世中挣扎出一身俗气的女人为什么还理直气壮的活着?曹公雪芹曾经说过,女孩子,未曾出嫁的是珍珠,一旦嫁人就是死鱼眼睛珠子。曹公那个时候还比较保守,他老人家终其一生都没有见过像廖安这样的女人,不然,在他眼中,廖安比赵姨娘也好不到那里去。

    一个自己挣钱养全家的女人,不可能清高到那里去。

    ……

    “hello?hello?!柏淑涵小姐,你耳朵有没有问题,你在听我说话吗?”

    “柏小姐,柏淑涵小姐??!”

    “beatrice?!……”

    “啊啊啊啊啊啊!!!——我要疯啦!!!——”

    能把eq极高的廖安逼迫到这一步,柏少女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

    我揪住廖安,把我早已经输入手机的话给她看,——剧组拍摄一上午,休息一下,死不了活人!

    廖安举着话筒大吼一声,——“收工!”

    万众欢呼。

    山呼万岁!

    刚开始的一个星期,拍摄工作进展不是很顺利,因为女主进入不了状况。而从另外一个剧组赶来的男主角于灏却是越战越勇,拍戏几乎一条就过!

    他饰演的赵老狗是一个像野鬼一样打架的男人,他是一个真正的大流氓!

    他遇到了女主,他喜欢她,可是她不喜欢他。她心中存在着一种梦幻一般的感情,她喜欢她的世界之外的男人,于是,最后,她死于一个卧底警察的出卖。赵老狗为她收尸,并给她立了一块石碑,把他的名字写在她的旁边。

    于灏比当年在承德的时候成熟多了,国内一线小生做久了,就有一线小生的风度。

    他微笑着面对剧组的每一个人,他让他的助理仔细询问主创人员的口味,并且为他们预订快餐盒饭,他并不在为他准备的休息车中躲凉快,他就坐在他的椅子上,在片场,看着每一场戏,每一个人的表演。

    他外表柔软,可是,我在他的眼睛中看到了天王乔深当年的眼神。

    于灏跟剧组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兄弟姐妹,他是大明星,可是他平易近人,他得到了大家的喜爱,而柏淑涵小姐,……男人看着她,全是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我想,男人们,羡慕嫉妒恨的对象应该是勋暮生!

    而女人看她……

    “你知道吗?昨天收工的时候,有一辆价值百万的名车把那位小姐接走了,她一夜都没有回来剧组安排的酒店!”

    “喂,喂,你有没有看见,%派pai后花 园%我听化妆师kevin说,今天一早,那位小姐就来了,她并没有迟到,可是……她手中拎着一个鳄鱼皮的青草绿色爱马仕铂金包包!梳化的时候,她随手就把那个包包扔在脚边,一点都不care的样子!”

    “你看她的项链了吗?那可是宝格丽的新款钻石,至少值10万!而且是限量款,有钱也买不到,我看杂志了!怎么就戴在她的脖子上了?”

    “我还听说,七少送了她许多珠宝,宝格丽专门有人捧着目录让她挑选!”

    “啧啧!”

    “诶,要不,我狠狠心,也找个有钱人跟了他算了!我也不想什么爱情了,那玩意太虚幻!只要有钱,能给我价值50万的钻戒,我就跟了他!”

    “童鞋,有钱人,也是有审美的。”

    ……

    “不对,不对,我怎么听说柏小姐自己也很有钱?她家好像是海外做生意的。”

    “他们家?他们家跟勋家差太远了。柏家目前就是做一些投资,有一些钱,不过没有很多,但是人家的豪宅名车还是住得起,用得起的,就是珠宝买不起。诶!”

    “嘘嘘!你们不要再说了,咱们说到底都是路人,你们瞧瞧,那边et的a女星,跟了勋七少也没有捞到什么好处,这么快就下堂了,现在,都堕落到在剧组打杂贴补家用了。我们这些人,就知足吧……”

    “就是!我听说当时闹绯闻的时候,闹的那叫一个欢腾,似乎她好像马上就能嫁入豪门了,结果,还不是被踢了出来。据说,人家豪门不要她这种心机重的小明星!”

    “嗯!嗯!嗯!没错!勋家目前当家的是七少的哥哥!勋四少!你们听说过华尔街最著名的对冲基金康斯坦丁吗?勋四少就是康斯坦丁的董事局主席!据说,他死都不同意勋七少娶那个a小明星进门,就因为瞧不上她那个心机重重的贱人范儿!”

    ……

    知道我最佩服她们的哪一点吗?

    就是,她们可以在我背后不到1米半的距离旁若无人的说我的八卦,并且确保她们的话都能让我清晰的听到,并且,她们也知道,我也不会转过身去与他们对峙。

    我合上修改后的剧本,决定和柏淑涵小姐谈一下。

    我与柏淑涵的谈话也不是很顺利,她孤傲,我哑巴,我们之间的沟通几乎是沉默的。

    不过比起廖安的乱吼,似乎也算有一些小小的进展。

    我把最近的剧情还有我希望她可以做出什么样子的表演都详细的写在电脑中,打印出来,让她安静的慢慢看。我就坐在她身边,以备她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问我。

    “艾丽丝小姐。”柏淑涵忽然从剧本中抬起眼睛,“我并没有从你的手中抢走他。”

    我也看着他。

    虽然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这么说,不过我明白她说的他是指谁。

    “是他占有了我,进入到我的世界中。”

    我不太想和她继续这个话题,于是,想了一下,在我已经打开的macbook air上写,廖安是整个剧组的负责人,每天开机就烧钱,天气又热,所以她很急躁,她对每个人都这样,不是只针对你。

    “原来是这样。”柏淑涵低头,继续看剧本。不过,她又说,“金钱,有这么重要吗?富有,可以华服豪车,贫穷,一样可以一日三餐。我们可以平和的把事情做下去,廖安小姐为什么这么急躁呢?”

    柏淑涵这些话,有些当年法国王后玛丽·安托瓦特的意味。法国大革命前夕,农民生活贫穷,赋税高涨,农民已经吃不起面包了,而王后知道之后,只是淡淡而优雅的问了一句,他们为什么不吃蛋糕?

    我无法像柏淑涵解释廖安的生存状态,因为她们完全是不同世界的人。

    她们除了都是女人之外,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平行线不相交。

    所以,她们永远无法互相理解。

    柏淑涵,“艾丽丝小姐,你很安静,所以我愿意和你说话。”

    我在air上打字,我有失语症。

    她看着我,眼神有些改变,我忽然觉得,她的双眼中,蒙上了一层白雾。